红袖最近得了一个差事,那就是做了隔墙有耳的那个。
此时母女两个的对话听在耳里,还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间,除了耳报神还得做个传话筒,所以听的格外的仔细。
“姨娘,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海姨娘站起身子,由于屋子点着火碳常常开着一扇窗,此时她站起来将窗子关严,并且四下看着无人才道:“妙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李姨娘走的近?”
苏妙一听答非所问,秀挺的眉皱了皱,“姨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说说你长得可能会经历的事情。”海姨娘语重心长的道:“本以为你也置身事中会看得真切,可到底没有看懂。”
苏妙有些不耐烦,“我怎么就没看懂,夫人待我如同亲生的嫡女,你看看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那都赶上千斤大户的小姐,姨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妙口口声声的问,问的好像她姨娘是个好歹不知的小人。
海姨娘深深抽了一口气,“你说的对,可是这些都是表象。你刚才不是羡慕李姨娘有孩子了吗?那么我们且看,她的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生下来。”
苏妙单纯又有些鲁莽,“你是说母亲容不下这孩子。姨娘你疯了吧?我二哥哥已经长大成人,母亲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容不下弱小的孩子。”
海姨娘听了这个问题苦笑,“是啊,连你都知道弱小的孩子成不了威胁,可是为什么苏府庶女多,却没有庶子呢?难道她们不会生儿子,只会生女儿?”
“姨娘你说的不对,你这些都是猜测。”苏妙觉得这些问题离自己太远,她根本就不想去听。
“妙儿……”
“姨娘你让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苏妙说完摔门而去。
海姨娘叹息当中流下了泪,看着中毒已深的孩子,已经是一叶障目。对方撒下的糖衣炮弹已经将她裹严,甚至丧失了辨别的能力。
柔柔的夜色之下,冷风扯去了薄云下的雾色,让明月更加的光亮。
苏妤在月光之下被照的倩影纤长,夜色当中不敢喝着浓厚的茶,散发着淡香的果酒一杯杯的入口,在听着红袖说完刚才的事情。
“公主,你说这个海姨娘到底要说什么?”没能听明白其中话语的人讲了个明白,那就是听到什么叙述什么。
“责之切,为之深啊!”苏妤道:“可是她这个女儿可不领情,成了有奶就是娘的薄凉之辈!”
“那公主让我打探着她们,是可怜这个姨娘,帮助她找回女儿吗?”
“不是。”苏妤道:“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俗物论长短。她苏妙连自己姨娘的话都不听,早晚有后悔的时候。”
“那我还去海姨娘那儿吗?”红袖问。
“不去,你以后盯住李姨娘,把她看好了。”
红袖这里应了一声,结果转身出去的时候,倒退了又走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吗?”看着走路到退回来的人,一句话出去也不需要回答,带着答案的人就跟着走了进来。
“萧候爷,那阵香风把您吹来了?我这可没有莺莺燕燕,怕是走错了地儿吧!”
萧景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掐死,冷冷的说了一句,“嘴欠。”
嘴欠的人不以为然,“为何做得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