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从来没有想到敌人能够好好活着,但是这一刻热切的期盼着。
可是期盼归期盼。他这个人比较冷静,“苏妤,如果他们不窝里斗,我们还是想法解决了他们,不然后来的车辆也是麻烦。”
苏妤一想也对,她望着长长的车队,突然想到了曾经的天堑。目光一亮的对萧景说道:“我们就坐在这里守株待兔如何?”
“如何守株待兔?”萧景问道。
“他们骑马追上来肯定不行,所以我猜想他们是步行而来。我们只需将盐高高的堵在山的两个道口,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只要天上不下剑雨,普通的壮汉也能一夫当关,也就不怕他们人多了。”
萧景一听这个办法好,左右要等一等后边拉盐的过来,索性直接堆起了不少盐垒,高高的如同天堑一般。
但是这些东西落入追上来的那些人眼里,就是他们拼命想要留下的东西。
可偏偏自己的人受了蛊惑,一下子分成了两派。
“大哥,兄弟我今日还叫你一声,先不问今日性命的取舍,我们各自去取盐,各凭本事。”
被称作大哥的黑塔,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够龌龊的,可是向来也不够白的他就是个心黑手辣的主,可是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虽然看着有些人跟随着这个人,但是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们只有暂时的狼狈为奸。
“看看,知道都逃不了了,把东西留下了。”不知所以的小兵蜂拥而上,看着山里边的老大决裂,有人惦记着余下的三把交椅,竟然奋不顾身的往上冲。
黑塔一般的人看着堵城的盐墙,说出了利益熏心的话。
“小的们,只要夺下了这批盐,我们就不必躲在这深山里,而是耀武扬威的出去,要权有权,要钱有钱。”
没人知道他的钱跟谁要,可是小兵们如同打了鸡血,他们冲上来奔着的虽然是交椅,但是交椅预示着权力,这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苏妤没有想到这些兵将如此的猛,站在盐巴组成的墙后边看着,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白的雪地上渐渐多了血迹,哪怕没有盐的挥洒,热血也将它们暖化。
不知道是被财富蒙蔽了眼睛,而是被权力熏陶的思想,在一批一批的人倒下的时候,还是有人奋不顾身的来。
萧景和孙山各自守着要塞,其余的部分留给了彪悍的车把式,每人的手里都操着夺命的刀,惩罚着不法之徒。
眼看着冲不破这些防垒,黑大个终于出了苏妤担忧的事情,派了一队人马直接上了山,把箭在高空当中瞄准了他们。
怎么办?
萧景抬头看着,在对方瞄准他们的同时,底下的人也配合着攻击,使得一些不会功夫的车把式连连受伤。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就损兵折将了。”苏妤说着在受伤的车把式手里接过刀,直接站在了萧景的位置。
萧景目光里闪烁着什么?只重重地按了一下苏妤的肩头,“保重。”
苏妤换下他自然是让他上山去杀人,不然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就更别提把盐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