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识他吗?”杨华这回问着那个逃命出来的人。
“是他,就是他给了我银两,又给了我一包炸药,让我把船炸出个窟窿,结果那炸药威力很大,把船都炸翻了,我所有的兄弟都没等到我去救,一个个的落水都死了。”
这个人也有着无近的悔恨,为了钱他葬送了亲朋好友。
“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还要把我们全部杀掉,你们这是卸磨杀驴呀!”
这人是悔不当初,把实话说出来之后如同干渴的鱼,也如同那些咱也呼吸不到空气的亲人,甚至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再也见不到。
这话是在他嘴里说出来的,没有用刑法也没有任何的逼迫,完全是良心的谴责。
他的那些乡亲们不可置信,一个个哭的声嘶力竭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能为了什么?金钱欲望过剩的时候,往往变成了魔鬼,在一切清醒过来的时候后悔已晚矣。
他的乡亲们愤怒的很,一个个上去厮打着他,有的甚至直接下了口,红红的血液沿着嘴角流下来,这个人仿佛察觉不到疼的也不躲,还是苏妤道:“让律法来惩治他。”
这么一说有侍卫上来,免得他死于愤怒当中。
石管家一直默默的看着,看着对方胳膊上伤口翻飞,昭示着这些人的愤怒。
杨华看着,眼角处微微的泛着一丝笑意,很快的便被冰冷遮掩下去。
其实这个时候得石相爷如果够细心,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惜一旦被点出的人有了惶恐,看着管家有了丢驹保帅的意思。
管家这个时候大概是有了服死的心,看着杨华反而淡定了。
曾经的亲家为什么会闹成这样?无非是有了各自的利益,闹上了这个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石管家,他说的你认么?”
石管家先是给自己家主一个稳定的眼神,然后不卑不亢得道:“谁都知道杨将军现在与我家老爷不和,众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将军,你找了这么个人来指认我这老奴,无非我是石家的奴才,对吧!”
杨华一听笑了,“那家也不缺管家,朱家这些年更是管家拟比主子,本将军怎么没有问?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水手能够指认你,还是有因有果的事。”
“那杨将军有何证据证明他不是胡乱攀咬?”这管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哪怕事情是他做的,他也不能轻易的承认。
更何况他未曾派人刺杀过,这说明有人乘虚而入。
“他既然能够一眼认出你,还不说明问题吗?如果你还这么狡辩下去,那本将军不介意动用大刑法。”
“杨将军这是要屈打成招?你和我这奴才过意不去,不就是想脱我家相爷下水么?”
这个管家的确是够老道的,三言两语的把他的主人开脱出去了。
“你再怎么狡辩也遮盖不了一个事,这个唯一活命的人认识你。”杨思琪看着自家父亲找不到重点,站在国主旁边的她说了话。
“杨女官,你不用这么恨我们石家吧,毕竟你想嫁的人就在殿上,你们之间眉目传情的谁没有看,何必故作怨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