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再受控制的自行涌动,萧景也意识到了不好,没了记忆的人太浮躁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暗算,但是伤害一个孕妇不是他个大男人会做的事,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冲他叫嚣着,“你要杀妻灭子吗?不同意你可以离开啊,瞎了眼了,为什么没看出来你的狼子野心。”
苏妤在疼痛当中再也沉静不下来,不刻意的遮盖着心里的恐慌大喊大叫,当真是绝境前的绝望。
萧景被她来回的摇晃着,可是这个时候他认为自责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是观察着船的流向,似乎是已经不再潭波的中心,因为一座山已经远远的在眼前,虽说望山跑死马,可是水流的速度绝对是快。
在感觉手臂上疼痛的时候,他把人拎在了手里,“别动,老子也命悬一线呢。”
萧景看出了水波的不对劲儿,“哪怕是害人,哪怕是我失去了记忆,也不会搭上性命陪你玩。”
“我死不足惜,可是你的孩子会丧命。”苏妤和他面对面,无论是对孩子疼惜还是眼前人的痛惜,都让她在阵阵疼痛里恼恨着。
本来是迎接生命的自豪感,被为知的死亡笼罩,是个娘都会恭候对方八辈祖宗。
然而这一切还有什么用,苏妤在阵阵疼痛里,生无可恋的小鸟依人了。
“你挺住,我看船在靠近一些带着你凌云漂渡,乱动我们都会掉下去。”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国主不国主的,显然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面对着一个要生娃的女人,萧景真真切切感觉自己在作孽。
苏妤在他紧紧抱着自己时,身体僵硬不协调,顿时狠狠的咬上他的手臂,“傻子松口,我需要完整的体魄带你渡河。”
苏妤已经是泪流满面,抬头说道:“让你记住,我是你的妻。”
萧景看着手臂一排细细的牙印,要不是来阻止都要生吃,可见恨自己也是入骨了。
“不管真假,但从今后你是我的女人了。”
身怀有孕的女人被他抱了个满怀,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那些所谓的礼教,毕竟怀里的人还说是他的妻子,这一刻也认得。
“萧景,我要生。”
苏妤疼的期期艾艾。
“要我怎么做?”
萧景真是手足无措,一个爷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面对生孩子的孕妇。
“可生在这不行啊!”苏妤如同下蛋的鸡,可也的确不能生在这,这里没有安全所在。
本就飘摇不定的画舫被萧景一掌打的七零八落,甚至站在船前面的他们都已经不稳,一直都是萧景紧紧的在护着她。
“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我的踏脚板,不然如何过去?”
萧景把她夹在肋下不再多说,手上多了板子,那最初抛出去的是船桨,可是水流涌动面积也大,很快带偏被他换了小板子。
苏妤紧张看着,多少次带他闯地狱的是他,但是这一次能不能带她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