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蹲下来,拍着岳老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道:“你能改过从良,但你过去所杀的无辜之人能起死回生吗?善恶终有报啊,安心去吧,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每说几个字就重重的拍一下,一句话说完后,岳老三的心脉就被他震得粉碎,口中鲜血汩汩的歪到了下去。
支线任务二除魔的进度变成了3/4,只剩最后一个叶二娘,就可以完成了,但这时他却停了下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看向悬崖那一边。
在方才这段时间里,慕容博之所以没有在攻击他,是因为被狂怒中的萧远山给拦下了……慕容复虽然竭力阻拦他去闻解药,但萧远山拼着硬受一剑也要先将悲酥清风的毒给解了,虽然被在左肩上刺了一剑但也终于恢复了功力,并趁慕容复惊诧的一瞬间,一掌将他打飞了出去。
萧远山和慕容博原本武功相当,但左肩被刺后,左手便不灵便,所以不多时就渐渐落于下风,只不过被妻离子散的深仇激发着,所以仍旧疯狂的酣战不休。
慕容博一边应付他,一边说道:“萧兄你本是辽国贵族,令郎这两年又官居辽国南院大王,手握兵符,坐镇南京,倘若挥军南下,尽占南朝黄河以北河山,建立赫赫功业,进则自立为王,退亦长保富贵。那时顺手将中原群豪聚而歼之,如踏蝼蚁,昔日为丐帮斥逐的那一口恶气,岂非一旦而吐?”
秦长风眉头微微一动,却是没想到这一世萧峰仍然成了辽国的南院大王,不过他这时既没有上前夹击慕容博,也没有出声,好像局外人一样任由二人继续厮杀,实际上……慕容博死不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但萧远山却是他的杀师仇人!
萧远山恢复了几分冷静,讥讽道:“你想我儿为你尽力,俾你能混水摸鱼,以遂兴复燕国的野心?”
慕容博道:“不错,我慕容氏可建一支义旗,兵发山东,为大辽呼应,同时我儿在西夏已颇有根基,吐蕃、西夏、大理三国并起,咱五国瓜分了大宋,亦非难事。我燕国不敢取大辽一尺一寸土地,若得建国,尽当取之于南朝。此事于大辽大大有利,萧兄何乐而不为?”
他说到这时,突然间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晶光灿然的匕首,一挥手,将匕首插在身旁几下,说道:“萧兄父子只须依得在下倡议,便可立即取在下性命,为夫人报仇,在下决不抗拒。”嗤的一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肌肤。
这时,得慕容复给解药恢复行动的鸠摩智也说道:“慕容先生,即便萧先生答应了,你也应当先联手除掉这位空愚师父,进而掌控住在场的正道头领才是,否则一切都是虚谈。”
这时丐帮长的吴长老大骂道:“鸠摩智,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这样的人也能成为国师,看来吐蕃和密宗实在没什么气数了!”
宋长老也朝萧峰说道:“萧兄,我们丐帮得罪了你的,愿意以命相偿,但宋辽两国大战倘若一起,便是生灵涂炭,无论如何都不可答应啊!”
萧峰这时的毒还没解,鼓起力气说道:“诸位说的道理,萧某自然懂得。更何况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毙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买卖,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说得好,不愧是我儿!”萧远山哈哈大笑,随后朝毒长风说道:“慧愚大师,萧某无须你出手,只请你帮忙解开我儿所中之毒,让我父子二人能携手报仇即可!”
秦长风眉头微微一挑,但不等他有任何行动,从竹林里再次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世间仇恨相报何有尽头,两位居士偷学本门的七十二绝技,强练外功,却不修佛法,大难已在旦夕之间,还不自知吗?”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缓缓走来。这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扫地僧!
秦长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隐藏高人最终还是出现了。
这老僧步伐看似缓慢,但不知不觉间,竟就来到了慕容博和萧远山之间,放下扫帚,两手轻轻轻轻一挥,竟就将这两个当世的顶尖高手同时震退。
这时,老僧接着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若非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本寺玄澄大师一身超凡绝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为此了。两位居士虽然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但却也为时不远了……”
接下来,和秦长风记忆中的差不多,老僧分别指出萧远山和慕容博的练功之弊,奉劝二人泯却前仇,二人自然不肯。老僧突然出手将慕容博打死,萧远山悔然释怀。
慕容复眼见父亲惨死,自然不依,想要报仇,老僧于是又将萧远山打死,朝慕容复问道:“施主现在可满意了?”
慕容复怔立半晌无言,心中苦涩之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老僧将已经“死去”的慕容复和萧远山二人扶着相对盘坐,然后开始运功。
众人都不明其意,只有秦长风知道他是在将陷入假死的二人复活。
此刻众人身上所中的悲酥清风之毒依然没解,能够动弹的便只有失魂落魄的慕容复、秦长风还有叶二娘。
这个四大恶人中硕果仅存的一位,看了看秦长风,又偷偷瞟了眼玄慈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就突然冲向正闭目盘坐的萧远山,并拔刀刺了过去!
老僧很快发现,睁开眼,左手一弹便是一道指力射了过去,若被击中,叶二娘的目的自然再无法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