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白用力蹬在墙上,借着反作用力,快速飞向叶云翎,抱住叶云翎从即将踏下去的马蹄下滚了出去。
马上的人也停了下来,来到叶云翎二人身旁,欠身道:“两位可否受伤?是在下莽撞了,还请两位公子海涵。”
谢听白抬头看向面前的人,样貌倒是看不真切,披着一个黑色的大斗篷。
不过听声音,倒像是一个女子,尽管她在刻意改变,但本身声线就柔,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叶云翎经过这样一场惊心动魄,也清醒了不少,拍了拍身上的土,拱手道:“无妨,阁下不必挂怀。”
说完便告辞离去了,女子回头看向叶云翎的背影,斗篷里的眸子弯成了月牙,轻轻笑着。
谢听白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情急之下,他喊了叶云翎的名字,他不知道叶云翎会不会计较,会不会在意。
叶云翎仿佛没事人一般留下谢听白就回房睡了,躺在床上有些心烦意乱,谢听白的那一声她听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秦王府是平静了,但京郊一处别院里却是闹翻了天。
“我不去!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头,他后宫那么多女人又不缺我一个!”说话的正是方才那个骑马的女子,此事脱了斗篷
里面是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腰间还别着一根软鞭。
一个打扮奇异的中年男子无奈坐在一旁,乖哄道:“诺儿,听爹的话,为了咱们部落,你就牺牲一下,好不好,是爹无能,靠着送女儿才能维持先祖的基业!”说要叹息着。
女子命宁古阿诺,是新兴的异族部落的公主,中年男子是部落首领,明日他们就会正式入宫,乞求渊宁皇帝的帮助,代价就是宁古阿诺。
宁古阿诺看着这样的父亲,态度也软了下来,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道:“爹,若是今晚女儿没有出去,那女儿嫁便嫁了,但女儿今晚已经有了倾心之人,如何还能嫁给他。”
首领名宁古朗,突然抬起头惊讶道:“你说什么!?女儿呀,你不会今晚”说着就打量了起来宁古阿诺。
宁古阿诺甩开宁古朗的手,气恼道:“爹,你一天想什么呢,我只是碰到了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听他朋友叫他‘云翎’,他谦和有理,一表人才。”
宁古阿诺就是这样的性子,豪爽直言,一手软鞭也是耍的出神入化。
宁古阿诺还在说这个人如何如何,宁古朗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沉思了一会儿道:“诺儿,你说那个人叫什么?云翎?你确定你没听错?”
宁古阿诺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宁古朗却乐了,哈哈笑着:“女儿啊女儿,你真是爹的福星,爹来之前就听说渊宁战神姓叶名云翎,你今晚大概是碰到他了!”
宁古阿诺明显有些意外,宁古朗心里却又有了一番盘算。
第二日,墨睿轩在大摆宴席接待异族首领和公主,宁古阿诺先是水袖长摆,献上一舞,袅袅婷婷,莲步轻移:“宁古阿诺恭祝贵国皇上社稷安泰,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要跪俯在地上。
宁古朗也在一旁行礼,墨睿轩大笑着免了礼:“贵邦的女子都如阿诺公主这般美貌吗?”
宁古阿诺敛去了眼底的厌恶,轻笑答道:“皇上谬赞,阿诺还为皇上准备了表演,请皇上允许阿诺告退准备。”
墨睿轩眼睛早就直了,连连点头,不一会儿宁古阿诺就一袭束袖装而来,手里还拿着一根软鞭,周围摆上了大鼓。
宁古阿诺在鼓中起舞,手中的软鞭精准无误的击中大鼓的中心,节奏韵律把握得当,一舞毕,额头渗出了些许汗珠,平复了一下气息道:“回禀皇上,宁古阿诺倾慕渊宁男儿已久,今日随父亲前来,是为择一良婿,从今往后,永结秦晋之好。”
墨睿轩身体微微前倾,鼓掌道:“好胆识,有个性,朕准了,不知阿诺想如何择婿?”
宁古阿诺打量了一番在场的王公贵族,有些失落,抬眸道:“阿诺自幼习武,性格坦率,所以只有一个要求,胜得过我手中的软鞭,阿诺便认可他。”
墨睿轩一听这要求,有些小失落,这样一来,自己是没戏了,但他也不缺女人,便允了。
不过看着一个个武将败在宁古阿诺的软鞭下时,墨睿轩的脸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