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恢复了宁静，看着秦雨娆平静地道：“秦老师，你这是什么问题，我不就是陈凡吗？”
“不！你不是！”然而他话音刚落，秦雨娆便是坚定地道，柳眉蹙了蹙，“就在几个月前，你还是我们年级倒数第一的学生，每天除了睡觉就是逃课，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可是这个月来，你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说到这里，秦雨娆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我记得大概是上次你上课对我……无礼……之后吧，你就完全变了，不仅懂医术，而且忽然就会打篮球，成绩也是突飞猛起，文艺晚会上的表演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你不觉得，这些都很反常吗？”
秦雨娆顿了顿，眸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上次我被祝少峰下了药，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最后却转危为安，最开始我还以为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你的那个警官朋友救了我们，可是这段时间我才知道，那天在酒店里发生了非常恐怖的打斗，更可怕的是，没多久祝少峰一家就离奇消失了……”
“这些你怎么解释？”说罢，秦雨娆清澈的目光死死凝视着陈凡。
然而还未待陈凡回答，她便是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本来我最近只是很疑惑这件事情，还不敢完全确定，可是今天，你如此轻易地就解决了谢建坤，而且无论是手段还是方式，都犀利无比，这完全不是以前那个问题学生能够做到的！”
“如果只是一件事奇怪就算了，可是每件事都很奇怪，我不得不多想，所以，我想问你，你真的还是以前那个陈凡吗？”
说到最后，秦雨娆的目光更像是审视，而不是询问，与此同时，她的纤手也是在衣袖下狠狠攥起。
正如她所说，最近这段时间，她对陈凡的怀疑越来越严重，可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她一直不敢确定，但在今天之后，她是在忍不住了，因此问了出来。
而看着她那坚定的目光，陈凡犹豫许久之后，忽然转过身去，看着那繁华的东海夜色，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秦老师，我是以前的陈凡，但也不是以前的陈凡。”
他不想去反驳什么，秦雨娆不是傻子，自己是骗不了她的，当然，他也不打算倾盘托出。
“什么意思？”听见这模棱两可的话，秦雨娆疑惑地问道。
陈凡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夜景之上的璀璨星空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你能说清楚点吗？”秦雨娆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郁。
看着她那精致的脸庞，陈凡微微一笑，“秦老师，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会来学校，谢建坤经过今晚的事情后，不会再翻起什么波浪了，以后你在学校是安全的，至于我，你就不用操心了，因为如今的我，在你的想象范围之外。”
说罢，他转身便是向着远处走去。
陈凡能够再甄薇面前施展自己的法术，那是因为甄薇乃是他的下属，他需要用绝对的手段震慑住她，让她甘心情愿地接手渺烟公司。
可是秦雨娆不是甄薇，对于陈凡来说，秦雨娆既像是自己的老师，又像是自己的朋友，他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清楚自己的实力，因为那意味着会将她们彻底拖入自己的轨道中。
而在自己还无法称霸这个星球的时候，这件事情并不明智！
所以，陈凡既未否认秦雨娆的疑惑，但也未解释她的疑惑，只是将自己和前那个陈凡区别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秦雨娆纤手狠狠攥起，精致的脸庞上神色不停变换，许久之后，她忽然猛地一拍街边的栏杆，怒骂了一句：“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