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属于城市的最底层,也就比无业流民稍好一点。
“颜小红是厂里的临时工,她老公以前也在厂里上班,后来生了病,身体不行,只能卧床,厂里照顾颜小红来上班,让她家能生活下去……”“她家就袁慧琴一个女儿,要说这小孩吧,长得还行,个子也高大,比同龄小孩早熟得多,十三四岁的时候,看上去就和人家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家差不多,那个什么……女性特征比较明显……”好吧,曾总居然也会用“专业术语”,倒是让叶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种早熟的孩子,叶九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办案的时候经常碰到。
“可这小孩就是不听话,估计是被她妈惯的!”
曾翠蓉又加了这么一句评价。
“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乱搞,经常不归家。
她妈颜小红,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再后来吧,干脆就不上学了,尽在社会上混……直接就做了鸡婆……天天住宾馆……”“哎,曾总,后来这些个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叶九打断曾翠蓉的描述,问道。
曾翠蓉到底什么时候和周明结婚的,叶九不是很清楚,估摸着也得有几年了吧。
她和周明结婚之后,肯定就不会再在街道工厂上班了。
而袁慧琴今年才十九岁,也就是说,基本上只有在上初中的时候才有可能和曾翠蓉接触过。
再往后,曾翠蓉成为周太太,成为曾总,叶九觉得她们之间很难再有什么直接的接触。
可见不管在什么时候,叶九身为优秀刑警,从来都保持着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
曾翠蓉马上说道:“我听人说的啊,工厂现在都还有不少姐妹和我保持联系呢。”
这一点,叶九倒是相信的。
以曾翠蓉这喜欢显摆的性子,那么好的“装逼对象”,她怎舍得就这么丢下不理?
叶九一笑,说道:“行,那请你继续,后来这个袁慧琴又是个什么情况?”
“后来她是个什么情况,太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反正后来厂子破产了——亏损太厉害,实在搞不下去了——颜小红没有了工作,就在市场外边给人刷皮鞋。
我听那些姐妹说啊,她不止一次去找她女儿,让那个袁慧琴回家,不要再和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那小孩压根就不听她的,理都不理她!”
“我跟你说,叶队,这个事情,你可千万别管,管不了啊,是不是?”
曾翠蓉倒是一片好意。
“你想啊,她是自甘堕落,自己不愿意回头,这谁能有办法?
我听说啊,颜小红也不止一次找派出所找公安局,人家也管不了。”
“这种事情啊,就不能沾,沾上了特别麻烦,每天都来找你,你还怎么工作?”
曾翠蓉完全一副“自己人”的样子。
应该说,她这个担忧也有一定的道理,叶九算得是“老派出所”了,很清楚曾翠蓉说的这种情况不但存在,而且还很普遍。
有些辖区居民,就是不讲道理的,无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都想要派出所的同志帮忙处理,你不帮他处理,他就给你闹!好像派出所是他家开的。
叶九笑笑,不置可否,继续询问曾翠蓉有关颜小红和袁慧琴的情况,但曾翠蓉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
毕竟她成为周太太之后,颜小红一家,和她差得太远了。
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再去关注着颜小红家里的情况。
再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曾翠蓉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叶九才客气地说道:“好的,曾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