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见夏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是纳闷又是不安的。“到底怎么了?”
夏昼一直在笑,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滑,她冲着阮琦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搭理自己。可
这般大笑又刺激了心头的委屈和无处发泄的疼痛,然后,夏昼又哭了。
整张脸都埋在抱枕里,放声痛哭。
阮琦真是被她反复的情绪给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就
这样,阮琦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夏
昼肆无忌惮地大哭。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房门开了。见
饶尊终于回来了,阮琦这才长长地松口气,赶忙起身。夏
昼已经转为清浅抽泣。但
也是被饶尊听得真亮,连拖鞋都来不及换直接进了客厅,见状后大惊,“怎么了这是?”阮
琦哪能回答上来,一脸的尴尬,这种情况就像极了是她欺负了夏昼似的。饶
尊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将装着餐盒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上前去扶夏昼。见她梨花带雨的,别提多心疼了,腾出胳膊来抽纸巾,边给她擦眼泪边劝说,“先别哭了成吗?”
夏昼没给他献殷勤的机会,抓过纸巾,把他推一边,自己捂着脸抹眼泪擦鼻涕的。饶
尊被她推了个跟头,干脆就顺势坐在地毯上了,烦躁地抓了抓头,“祖宗,你能不能说句话?”夏
昼还是不搭理他。
阮琦在旁看着着急,她刚想告诉饶尊其实夏昼说话了,岂料还没张口,饶尊这脾气也压不住了,腾地起身,气急败坏地嚷嚷,“我去找陆东深那个王八蛋算账去!”
阮琦一惊,起身扯住他,压低嗓音,“你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算什么账啊?”“
不用弄清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饶尊劝不住。刚
到玄关,就听夏昼终于开口了,嗓音又冷又沉的,“你去找他说什么?”
饶尊停住脚步,想了想又折回来,居高临下看着夏昼,“我不能看着他这么欺负你。”
夏昼抬头,盯着他的脸,“所以,你是打算跟他说一说你是怎么逼着我吃了左时吗?”一
句话令饶尊怔住。而
他身边的阮琦听了这话受了不小惊吓,虽说她不知道夏昼口中的左时是谁,但一听这就是个人名吧。心
中哆嗦了一下,她刚刚说的是,他们吃了人?
饶尊好半天也才缓过来,呼吸渐渐紧促,“你的意思是,陆东深知道这件事了?”
“饶尊,我恨你!”夏昼冷不丁狠狠地说,情绪陡然就变得激动了,起身朝着他的胸口就打过来,“当初你为什么那么逼我?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就是毁了我!我宁可当时死的人是我!”
“夏夏……”
“别叫我名字!我不该回来!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夏昼推搡着他,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你走!你们都走!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别再来找我!”
饶尊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的,这个时候也不能跟夏昼硬来,就被她这么像是疯子似的给推到了大门口,她一开门,指着外面,喝道,“走!都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