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也都是有武功根基的。就算有人使不光彩的手段,例如仗着体力优势击败了武功远高于他的守擂者,观众们也都不是瞎子,不会认可他的实力。
在这里不会有什么“胜者为王”的观念。在一场场的守擂和攻擂中,自然会决出一个公认的第一。
突然有人吃螃蟹了,一个高瘦白净的少年背负长剑,跃上擂台,抱拳道:“在下奔雷武馆亲传弟子李七君,特来向各位江湖同辈讨教武功!”
虽然大家都目的不纯,要么想着扬名立万,要么渴求修炼丹药,要么觊觎白家家产和美人。可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免得损伤了自己形象。
林震天解说道:“奔雷武馆是平安县本地的一方大势力,老夫看这李七君武功练得可以,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打得过的。”
陈北海有些好奇,林震天怎么总喜欢把人看作动物?先是将魔教中人说成猪狗,又把一些功夫弱的说成阿猫阿狗。
不过李七君的功夫确实练得不错。但平安县本地的武者只占了少数,在场更多的是从江南其他地域、乃至北方赶来的武者。他们可认不出来这奔雷武馆的武功路数。
很快有人跃上擂台,是个彪形大汉,面相年轻,只是十分黑,再加上虬髯长须,看上去长得有些着急。他使一对瓮金大锤,瓮声瓮气:“江湖散人谭地,请赐教。”说完便猛冲过去,看上去颇有气势。
陈北海却摇摇头。这谭地看起来力量大,但脚步虚浮,不过是个粗笨的莽汉而已。不过那李七君虽然功夫不错,但面容稚嫩,战斗经验或许不足。
谭地猛地扑过去,扬起大锤,就要砸下去。尽管内力不足,武功低微,但因为武器沉重,人高马大,力量不俗。砸在身上,筋骨断裂,砸在头上,颅骨碎开。
李七君有些慌乱,但武功在身,也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他朝旁边一躲,扬剑上挑,凭空出现一道白光。却是太阳映在剑身上的反光。
剑光一闪,只听“当”的一声,重锤落地。谭地捂住疯狂喷血的手腕,跪在地上,哀嚎不已。一截断掌落在地上。
李七君慌乱不已,甚至带着哭腔,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来势汹汹,就没收住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时立刻有人奔上台,拾起那截断掌,往上涂了些药膏和粉末,然后接在谭地的手腕上。又用纱布裹了几层。谭地面色苍白,喘着粗气,血不停地渗出来,一会儿便将白布染得血红。那人又缠了几圈,血逐渐止住了。
他站在高台上,高声道:“各位武林少侠不必顾忌,全力出手,只要不是当场死人了,我们就能救回来。不过也请各位少侠好好认清自己的武功,不要盲目出手。”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人跃上擂台,只不过武功比谭地高出不止一筹。李七君胜得并不轻松,赢了几场,自觉体力不支,便下台了。
但奔雷武馆老馆主已然十分满意,正在笑着与身旁的人交谈。
很快就有人上台挑战,继续斗了起来。
林震天问道:“你觉得自己的武功,对比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