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肇功的脸色变得通红,一滴滴汗珠从额角流下,但他还是没有将手放下,在半空中苦苦的撑着,任凭其不停地颤动。
“你放下吧。”一道嘶哑的语声从对面传来。
徐志刚出手了。
原本颤抖的水杯平稳起来,迅速飞入到徐志刚的手中,接着,一张椅子,也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下。恰是远处放着的那张。
“呼~”
轻吹了口杯中的热气,徐志刚看向了陈肇功,“既然没有那本事,就好好的留口气。等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到时候,即便不说,我也会送你一程的。”
“......”
在空中颤抖的手,终于放下了,陈肇功用手压着喉咙,靠在轮椅上,喘着粗气。他的样子,就好像病已经入到了膏肓。
茶,要慢品,更要细品,徐志刚懂茶,所以他品的很慢。但一杯茶,终究是一杯茶,即便品的再慢,也会有喝完的时候。
看着脸色已经缓和过来的陈肇功,他张开了嘴,“我不想说废话,也不想将事情做绝,只要你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在惦记着它啊。”陈肇功听到他的话,抬起了头。他又回想起年轻时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为了帮你,真的是历经磨砺,九死一生,兆昌他,甚至还差点失去性命,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
“不要说废话!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它拿出来。”徐志刚打断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淡的看着他。
“如果我说东西不在我这儿,你信吗?”
陈肇功稍稍坐起些身,直面着徐志刚。他很坦然,因为那样东西,的确不在他手上,甚至他都不知道,那样东西现在沦落到了哪里。
他所要的回答,没有如约而至,徐志刚的脸上,仍旧是满脸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情感流露。
见他没有回话,陈肇功叹了口气,回忆着说道:“它随着兆昌一同消失了,至于后来去了哪,我也不知道。你与其问我,还不如找找兆昌的下落。”
徐志刚冷笑了几声,随后看向了偏房,“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找了那小子。我想,他应该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吧。”
“那小子?”陈肇功皱起了眉,“你是在说陈文强那小子?嗨,他爷爷都算不出来的事情,他一个小屁孩,又能知道什么。”
“哼,你是真糊涂,还是在和我装糊涂?”
“那你说的是和我孙子一块过来的那小子?”陈肇功摸起了下巴,“我见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啪嚓!
徐志刚手中的水杯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陈肇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么做,不就是想岔开我的视线,好先得到那样东西吗?”
“你打的真是个好算盘!”
原本布满裂纹的水杯,在徐志刚的手中,化成了粉末。
“志刚,你那么大火气是干什么?我并没有打什么算盘,有什么事,等你先消了气再说,来,我再给你倒杯水。”说着,陈文强就推动轮椅,向远处的柜子滚去。
这次,他不准备再动用法术,而是要亲自过去,为远道而来的朋友,沏上一壶热茶,共同追忆以下往昔......
他这个简单的想法,再次落空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挡住了他
“你用不着再装了!”
“我知道,他就是郭兆昌的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