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道:“在我记事的时候,家中购买了一头老黄牛,可以给家中耕地,年幼的我,就经常牵着老黄牛去路边吃草,也就是放牛。”
“有时候,父亲耕地,我就牵着老黄牛在地里走;闲下来的时候,就给老黄牛捉蝇子,牛虻;每天的早晚,一般要给老黄牛铲屎刮尿;可以说,我的童年就是与老黄牛相伴的时间是很久的人。”
“后来,老黄牛越来越老了,还是生下了一个牛犊子,也就是眼前的大黄牛。”
“等老黄牛养大了牛犊子,已经老得腿脚不灵便了,犁地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有劲了,可是我与老黄牛的感情却是像爷爷奶奶和孙子的感情。”
“你们知道老黄牛最后如何了吗?”
郝馨道:“是不是老死了?然后埋藏了?”
王重阳落泪道:“那是文学作品中的美好结局,现实生活中有着最残酷的一面;父母把老黄牛卖给了牛贩子,到了牛贩子手中,最后就是送进屠宰场!”
“卖老黄牛的那一天,是我幼年的时候哭得最伤心,最痛苦的一天。那一天,我在哭,老黄牛在哭,我牵着老黄牛的绳子不放,牛贩子使用了各种哄骗手段都不行,最后还是强行从我手中抢走了老黄牛。”
“当时,我很无助,很伤心,很痛苦,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卖掉老黄牛。”
“这段痛苦,直到我长大了,知道没有钱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一头牛的价值
,对于一个贫穷的农家来说,就是大半的家产。贫穷,让感情输给了金钱,让父母不得不卖掉老黄牛,以维持生计。”
“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还有一个牛犊子,也就是眼前的大黄牛。”
“我与大黄牛相伴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因为我慢慢长大了,需要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渐渐地多了,与大黄牛相伴的时间也就渐渐地减少了。”
“虽然我与大黄牛相伴的时间减少了,感情还是很深的,有空的时候,还是会照顾一下大黄牛的。”
“这些年来,大黄牛为我家耕地,拉东西,没少出力;更是差不多一年产下一头牛犊子,卖了钱之后,可以供我家的开支,支持我上学。我上学的钱财来源,有一部分是大黄牛生出的牛犊子卖钱换来的。”
“这样的故事听着是不是很辛酸?”
郝馨抹着眼泪道:“确实是很辛酸。”
“只可惜,我以前不知道你经历的这些事情。”
廖珠也落泪道:“感情输给了金钱,都有各自的无耐。伯父和伯母在你伤心的时候,一定也很伤心。”
王重阳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不知道父母是否伤心,我只知道老黄牛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长者。老黄牛从来没有脾气,从来都很和善,我想和老黄牛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自然的规律不允许,老黄牛衰老了,与我不得不分开了。”
“现在我发达了,有钱了。在此之前,相当于我家一半家产的大黄牛,我不希望再被卖给牛贩子,再被送进屠宰场。我希望大黄牛像黄大仙一样,都能陪着我。”
“现在,我要叫大黄牛成为有修为的牛精,成为家仙一类的神仙。”
说罢,从衣袋中拿出了一瓶人参糖丸,身上唯一的一瓶千年人参糖丸。
王重阳打开瓶盖,把三颗千年人参糖丸塞入了大黄牛的嘴巴中,立即就叫大黄牛变得浑身颤抖,兴奋得嚎叫了起来。
谭新民惊疑地道:“小子,你给大黄牛吃的是千年人参糖丸?”
“你是只顾以往的感情,怎么就不想想以后的生活呢?真是太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