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诺寒正式向叶默默求婚是在他出院的三天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默默成为他严家的人。
受那些损友的误导,他把自己打扮得很夸张。
他穿着正式的西装,输一头油亮的型,手里还傻愣愣的捧了一大束玫瑰,虽然依旧是风度翩翩却多了份戏剧般的不真实感。
他坐在高级餐厅里等待着女人的到来,幽幽的烛光,清雅的环境,严诺寒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远远的默默笑盈盈的走进,默默已回归一身朴素的打扮,她身上随意的套了条白色连衣裙,比起严诺寒的正式她就显得太过随意了。
“哈,严诺寒……你没事吧?改行当偶像演员了?”叶默默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严诺寒,他难得紧张的表情让默默觉得有意思极了。
“咳……我今天有事情要跟你说。”严诺寒替叶默默拉开椅子,尽量压抑住自己的紧张。
“有事?什么事?”叶默默喝一口酒。他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严诺寒看着叶默默明亮的眼睛,一时之间无法开口。
该死的,他这辈子又没求过人,他怎么懂求婚,阿梁还说要跪下,这……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嘛!
“严?”叶默默疑惑的看着他。
“这……这送给你……”感觉脑袋瞬间空白,严诺寒赶紧将手里的花递给叶默默。
“额……谢谢!”叶默默接过花,两个人这样相敬如宾她倒有些不自在了。
“哎,先等等。”严诺寒突然想到什么似地,他又一把抢过默默手里的花。
“喂,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严诺寒感觉自己的脸在烫。
“我想,我想……你嫁给我好吗?”妈的,总算把这句话憋出来了,严诺寒却像个大男生般害羞的埋着头,高大的他此刻作为一个乞求着,早没了平日的霸道。
“你……你说……”她没听错吧,他在向她求婚?!
“哦,对了。”严诺寒说着一手拿着花,一手将花朵上的戒指取下,他单膝跪在地上,像个虔诚的信徒般等待着叶默默的回答,他感觉自己的脸从没有这么烫过。
“你……你是在向我求婚?”她没看错吧,万年冰山脸居然也会脸红。怎么办,怎么办,她感觉自己紧张到要爆。
虽然彼此对彼此的感情都心照不宣,但是这样明确大胆的方式她还是接受无能啊,她会紧张。
“怎么着,给个说法,快点!”严大总裁这样长跪着也终于没有了羞涩,他霸道的本性暴露。
“嗨哟,你都跟哪学的啊……搞得像电视剧一样……”叶默默佯装镇定的取笑他。
“快点答应我,快点!”某人要抓狂。
“好……好啦,我答应你!明明早就将人家吃干抹净了,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很浪费钱哎,还有……啊!!”
一听到默默点头同意,严诺寒高兴得像个孩子,他一跃而起,高大的他一把举起娇小的女人,玫瑰花不要了,昂贵戒指不要了,管他的什么形象,怀里抱着他最爱的女人才是最实在的!!
“喂喂,快放我下来,啊……我恐高,别……别……”失去重心的叶默默尖叫着,幸福的笑声溢满了整个餐厅。
严诺寒和叶默默要结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各个角落,这个角落自然包括远在日本东京的竹本屋。
欧阳盟隐瞒不及,只得战兢兢的看着竹本冈雄面无表情的拿着报纸。
只见竹本冈雄盯着那满版的喜讯,这个高深莫测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透露出一丝表情,末了他居然笑了。
那笑,让欧阳盟心惊胆战,他不知道这笑到底代表了什么,总之他已经做好了在保护默默到底的打算,到时候竹本冈雄要真对叶默默不利,欧阳盟也不介意和他翻脸!!
思至此,欧阳盟找到了正在道场上练习脚踢的胭脂。
胭脂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她穿着白色的道服,短短几招便把陪练的几个男人打得趴在地上连连叫唤。
“你的意思是让我反抗竹本大人?”胭脂拿着毛巾搽干净脸颊的汗气息平稳的问。
“我只是说,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你知道我不能让默默的婚礼出差错!”欧阳盟跟在胭脂身后语气激动道。
胭脂倒是不急不缓的问:“她都要嫁人了,你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不管她嫁不嫁人,只要她是默默,她便是我的责任!”欧阳盟将叶默默视为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当然不允许她的婚礼会出什么差错,严诺寒那小子他是信不过的。
“责任……多奇妙的一个词!”胭脂胃里是翻腾的难过。
“我不会背叛竹本大人,如果你聪明的话也最好别惹怒了大人,我想这责任应该由严诺寒来担比较合适!”
胭脂说完继续回到道场练习,她在想,那场婚礼估计没那么顺利!
诺大的教堂内,一场盛大的婚礼即将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