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绵延万里路走下来,虽然连续不断的截杀此起彼伏,少有间隙。
但说到用蟒九出手的时候,真的不很多
绝大多数的战斗,都是由云扬出面应付,但凡是他能够应付的,即便是耽误许多功夫,花费许多气力,却也不借助蟒九之力解决,即便是某些在蟒九看来,对方的综合战力超过云扬不止一筹,云扬根本就没有可能应付的局面,仍旧被云扬勉力支撑,应付下来了!
是故这一路上,虽说有蟒九为援,但真正借力蟒九的战斗,不过寥寥数场,全都是对方战力大大超出云扬的能力上限,这才由蟒九出面。
而就算是这样的战斗,云扬也会将敌人引诱到特定的位置,确认外界根本无法得知此役的真实状况后,才让蟒九出手。
毕竟蟒九的存在,于云扬而言是一**宝,更是保命底牌,决不允许提前暴露!
及至后来,云扬干脆让蟒九离开自己一段距离,或者是去前边,或者去后边,至少针对云扬之敌看来,云扬就只得独自一人行道,愈发显得人单势孤,倾危在即!
至于云扬故作重伤,身上有血迹却又竭力隐藏的样子或者直接隐藏在某个秘地疗伤,诱敌来犯的类似假象,更是多次施展,屡试不爽。
随着先头部队的屡屡断戟沉沙,来袭敌人的战力渐次升级,越来越超过云扬所能应付的范畴,蟒九唯恐出现意外,直言送云扬离开,他之所谓送离开,自然就是直接撕裂空间,不再兴战。
云扬直接否定之,反而再导新篇,再设新局
云扬让蟒九躺在某地,做重伤状,然后,作为大陆英雄的云扬好心上前施救,却被倒落在地的老人乘隙偷袭重伤……
然后……后续剧情可以想见,在这样的前置条件,那些希望云扬死的人,但凡是知道了这一信息的,怎么可何能不乘机出手?
只可惜,他们的出手,全都终结于云扬逃至蟒九身边,蟒九突然出手的一瞬间,至少在那一瞬,那些来截杀云扬高手们的脸上表情,全都是难以形容,骇然无尽的!
任何情报上都显示,这小子就是独往独来;怎么就多了一个圣人打手?
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多了个帮手还在其次,可是这帮手是个圣人强者这就是太诡异了!
这样的高手,整个天底下满打满算,全部都加载起来,一共也就得两只手的数量吧;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冒出来一个?
蟒九出手,自然是所向披靡,无有错漏;而负责善后的云扬,将敌人尽数全部干掉,绝无留情。
而这个灭杀过程,云扬始终都是不发一语,不做一声的,更加不会问什么姓名。
既然立场迥然,注定分剥生死,那就只看实力,问何名字。
哪怕你是圣人,是人类最强守护,但若然要杀我,仍旧只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有留手留情。
蟒九愈发的无语起来。
我是一个圣人强者,天罚圣地之主;如此崇高的身份,却被你今天当做了打手,明天当做了帮凶,还要客串乞丐小偷流浪汉,还有故作重伤的偷袭者,一会一个样,一天一个新身份……
这个样子让我很崩溃的好不好!
我只是客套一下,你帮了我们大忙,需要老夫做什么你随便说;但谁能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不客气啊!
现在用到我的时候已经变成直接喊一声:“来啊……”
连个‘蟒老’都不叫了。
不用我的时候直接就是:“去吧……”
这……叫什么事儿!
人与人之间的起码尊重呢?!
“我从来没想过拦着任何人的路,也不会主动干涉任何人的所谓大事;但现在是他们认为我拦住了他们的路,威胁到了他们的前途,因此对我动杀我,我又岂会束手待毙,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这种人,我不仅要杀,而且还要斩草除根的杀!”
面对云扬的杀气,即便如蟒九都有些心神震动。
这一路过去,被云扬出手灭杀的圣君强者,超过了二十位,还有蟒九帮手搞死的高阶圣君强者也有数人,这一路,端的是圣君血途,强者尽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云扬,始终目光平静,脸色平静,似乎就是游山玩水过来的,连身上都没有几分煞气,却又是另一个奇葩事了。
如此杀戮过去,身上居然不带戾气。
血途终有尽头,及至远方终于出现人类城池的时候,蟒九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可算是完成这一路护送了。
最后的八千里,完全没有人来截杀了,可云扬还是不断的安排陷阱,不断的让蟒九配合,蟒九早已经崩溃,三观不复,道心有缺。
“云扬,你是不是……已经突破了一品圣君?”蟒九问了云扬一句话。
“是。”云扬没有隐瞒。
他这一路死撑,之前更是能不借力就不借力,就是为了借助生死压力突破自身极限,成功突破之后……当然要尽力利用可以利用的优质资源,最大限度的利用蟒九这件大杀器!
蟒九沉默了一下,道:“我能问你,那个君字,你走的是哪一条路?”
圣君圣君,一个君字,便是圣君的路;这个君字,无数人都在参悟,有些人,走上了君子之道,有些人,踏出了君王霸途,有些人,却走的伪君之道……
甚至这个字,非关高深修者,几乎是与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是息息相关,每个人都能从这个字里面走出自己的道,属于自己的道;但超过九成九的人,终生也难得踏入这个境界。
每一份领悟,都是一种不同的道。
蟒九当初为了这条道,一念执迷了三千年;不断的问自己,我是什么道?我当做什么君?一条道走错了,再选一条,再走,但无数次的尝试下来,终究无能踏入,可望而不可即!
终于有一天,他一朝顿悟,一步迈入了圣君之道;那一刻的欢喜,端的是无法形容,难以描述。
而云扬……
据蟒九所知,在圣君这一条道的大门口,满打满算也就只是停留了一两个月的时候,这就走通了?
蟒九有些不信,还有些担心,不信云扬当真进境如斯,又担心云扬是否走错了道,一步歧途便是恨错难返……
一旦走错,可就不是几十年上百年能回的来的。
云扬展颜笑道:“修行妙悟,各有心得,无谓敝帚自珍。我认为这个君字……他不是什么君王之道,也不是什么君子之道。他只是一个字,单单纯纯的一个字,那来得更多的含义,更加无涉左右我想要走什么道,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