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用神色不妾。又道:“长子。
袁崇焕神色微变,纪用话里的意思。可谓是深刻。如果不仔细品味,还真无法品出里面的三味。
“公公可是要扣下?”袁崇焕神色冷峻道。如果真要扣下,那可就是与盛京不死不休了。
纪用看着袁崇焕的脸色。微微摇头。
“那,本官不见?”袁崇焕又试探道。
最近朝廷里风波诡异,无论是朝廷里的文武大臣,还是他们这些封疆大吏,个个都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一不小心就是抄家灭族之厄。
纪用呵呵一笑,尖锐的嗓音,让他的声音有些阴森。
他道“大人要怎么做,咱家不管,咱家就是想提醒大人一句:皇上并没有忘了辽东。”
袁崇焕微微点头,看着纪用不做假的神色,微微沉吟,忽然凑近,低声道:“公公,我们相处也十几年了。公公也应该信得过袁某人品。还请公公坦诚相告,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纪用微微惊讶,旋即沉默。许久,才叹道:“袁大人,不是咱家不说,而是咱家也不清楚皇上的想法。”
他们嘴里的想法,自然是辽东在崇祯皇帝心里的定位。如果崇祯皇帝心里将辽东定位成大明一部分,那么对付辽东采用的办法就是削藩了,无论是武力削藩还是和平接收,那都是大明内部事宜。如果崇祯皇帝依然将辽东视为蛮夷。那么,辽东就注定是一个隐患,甚至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袁崇焕暗暗叹气,崇祯皇帝从小长在深宫,对于民间疾苦实在是一点都不懂。而且生性多疑,猜忌大臣,实在是无法让众大臣齐心协力的给他效力,中兴大明。
“也罢,公公,本官去见见冯云山的儿子。”袁崇焕收拾了下心情,脸色肃然道。
纪用道:“大人请。”
袁崇焕整理了下衣服,大步奔着客厅走来。
远远看来,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庞坚毅,眼神炯炯,确实有着十多年前那惊鸿一瞥的影子。
“呵呵,让贵客久等了。”袁崇焕冷硬的脸庞,走到客厅后。渐渐变的笑容满面,如同清风拂面,和煦温暖。
奋勇微微愣神,旋即道:“冯奋勇见过袁大人!””呵呵,好,冯侯爷一向可好?”袁崇焕一副长者模样,笑呵呵的坐在个子上。
“家父安好,袁大人可好,家父时常念叨您。”奋勇神色不变,微微躬身。
袁崇焕讶然,饶有兴趣道:“哦,冯侯爷还提起过本官,侯爷都说什么?”
奋勇微微一笑,朗声道:“父亲说,和南人交往一定要小心。南人最是没有信用,习惯笑里藏刀,擅长坑蒙拐骗。”
袁崇焕老脸顿微微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旋即又笑容和蔼道:“冯侯爷这可就不对了,我们南人又不是禽兽,怎么能如此评论呢?”
冯奋勇心里冷笑,暗怒道“还当我们是女真人呢?,
“的确,南人不是禽兽,但是南人的字里面有“禽兽不如”所以家父一再告诫晚辈,南人有时候比禽兽还禽兽,让我务必谨慎。”奋勇神色不动,语气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