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显是衣服穿的少冷得抖说:谁……谁……知道天气突然冷起来……天老爷真怪!说冷冷得这样比那腊月的天气还冷……”
先说话的那丫环停下脚步道:“我说碧娥姐你还是回去加件衣服吧夫人那里我一个人就成了这么晚了没什么重活好干用不着两个人去。”
她两人就站在窗旁芮玮稍出一点声音可让她两人听到芮玮这时亟待救助只要让高寿知道定可设法求医家解救他目前的危境。
可是芮玮尽力出声音那喉管却一点也不听指挥伤佛夜晚中了梦魔似的想要喊喊不出来要想动也一点动不得整个人麻木得如石像一般。
只听脚步又响两个丫环相背而去显然衣服穿得少的丫环回去加衣服了芮玮亟待救助的心凉透了.暗忖:完了看来是死定
芮玮暗暗苦笑心想偏是自己才苏醒不久天气忽然变寒要是不醒躺在床上棉被中也不致目前危境这不是上天要自己死吗?这天气变得太巧了。
芮玮只当自己是死了如老僧人定般枯坐不知过了多久灵魂儿在将欲离壳的时候房门忽的打开接着一个女子声音惊呼道:“你怎么坐在地上这么冷的天?!”
芮玮微微感觉出是那女子高莫静的声音心想你这时现我已经迟了我是死定了除非……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忽觉背后一阵绵密的热流从“陶道”穴涌人顿饭时间不到芮玮全身僵硬的感觉渐去心中大喜暗忖:“除非精晓穴道内家高手才能救自己一命未想到身体纤弱的高莫静竟是此中高手而且功力非浅足够救转自己有余。”
又想:“这女子功力在高莫野之上高伯父有这么个女儿怎么还怕刺客行凶只怕她的功力比自己还高上一大截唯有大师伯刘忠桂的功力才能与她相当。”
他还在胡思乱想高莫静娇喝道:定下神来你难道不要命吗?”
芮玮暗暗一惊心想真糊涂在这性命交关的当头还不澄思静虑想东想西果然是不要命。
当下摒绝思虑放松各部神经让那外来的内家真流窜流人体:渐渐身体出暖意他这条命算是从鬼门关检回来了。
可惜一由简召舞那一掌伤得太厉害二由外来的寒气再加自己逞强乱动震伤真元那口真气不能提聚起来本来尚可提至小腹上这时却无影无踪。
丙纬暗暗叹息倘若真气可以提聚高莫静不难用她精绝的内功引渡自己运行各大穴道恢复原来的功力这时真气四散无踪无法与高莫静输入的真流会合要想恢复原有功力势同做梦虽然保全一命将来痊愈只能做一位全无功力的凡夫俗子了。
要一位本是内家高手的武人变成凡人虽是胸襟开阔的人也不免痛心欲绝况且芮玮身怀父仇、妻仇、妾仇三仇未报这颗心怎能忍受做凡人的痛苦不由又是暗暗叹息。
却听高莫静道:“你不要太伤心你想恢复功力并不难只是我帮你恢复功力后有个条件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芮玮正要回答什么条件高莫静凛然说道:注意啦!”
斗然任脉起“中极穴”一麻芮玮读过扁鹊神篇立时知道高莫静要以打通奇经八脉的手法恢复自己的功力只是这手法太过险厉一个不好被医者轻者残废重者吐血而死。
而且医者本身也有危险只因打通奇经八脉深耗功力往往帮人打通后自己却散失所有功力。
武林中绝无帮人打通奇经八脉者就是至亲好友也不敢尝试—者失手害死被医者二者也可惜自己的功力散失。
芮玮倒不怕死心想与高莫静并非深亲她若是自己妻子当无话说只是初识却要她冒散失功力之险实在过意不去正要启唇推辞高莫静的一番好意。
高莫静忽道:你怕不怕死?”
芮玮摇了摇头高莫静冷冰冰地说道:“那就好了你不必担心我会散失功力我有把握不会影响自己才替你行打通奇经八脉—途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要自己散失全身功力而让你恢复功力吗?”
芮玮暗暗苦笑自己一番好意推辞她不但不受反而讥笑自已往脸上贴金真所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忽地一想不对她怎知自己要推辞自己只有心要推辞而并末说出她却预先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知道得那么清楚?
又想自己先前暗暗叹息怕变成凡人她也预先知道叫我不要
伤心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是神仙能够知道—切?
正感奇怪高莫静哼了一声道:“我不是神仙。”
芮玮“嘿”的一声整个人吓得要跳起来内心大骇道:“怎么
刚猜疑她是神仙她就知道了这不是真的成仙了?”
高莫静见他大感惊讶微微笑道:“我修成四照神功一掌抵在你的陶道穴上自然能知道你心中所想我若撤下左掌你心中所
想便不知了并非我是神仙啊!要是神仙给你吃点仙水仙丹也不
用打通你的奇经八脉了。”
原来高莫静帮芮玮渡输真流的五掌仍未撤下她内功修到最高地步就是说话间亦能运功。
芮玮—听高莫静小小年纪竟能修会四照神功内心之惊骇莫可言状。他曾听恩师喻百龙说过天下有四照功这门功夫只是这一门功夫太过玄秘只闻传而不见有人修炼过。
喻百龙当年闲话道:这四照功—曰普照功二曰返照功三曰时照功四曰内照功为古来仙家口口相传心心相授的秘诀说是不能明授惧怕世人尽知泄漏天机只等他们仙家遇到有缘者才渡引口传被渡者修会亦成无所不知的仙人。我想那有这等事这四照功既有传说—定是内家功夫的至高秘诀要真是仙人们的玩意咱们俗人是一点也不会知道了。”
芮玮当时颇赞同师父的见解心想世上怎会真的有仙人这回事这四照功一定是武术内功中至高不二的法门否则决不会有这四照功的传说只是这四照功太玄奇才有仙家相传之术的说法了。
却想不到此时果然证实四照功并非仙家相传之术凡人也能修炼但更想不到虽非仙家之术应是内功的最高诀窍却让高莫静般一介弱女子所会他心中所想要会四照功年纪一定七老八十了再也想不到年纪不出二十的女子也能够学会的。
但是事实证明高莫静会四照功才能以一掌抵在自己陶道穴上而知自己心中所想了。芮玮本不信高莫静能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而不耗损她的功力这时听她连四照神功也会那打通奇经八脉不过雕虫小技耳。
当高莫静又道:“你放松全身各部只当自己是死了不再想任何身外之事否则害你自己不要怪我。”
芮玮再无虑果然闭目静坐放松神经什么也不去想它真当
自己是死去的人脑中一片空白。
高莫静一声:“注意!”右食指倏地在芮玮任脉“中极穴”一
点跟着左掌撤下左食指接点任脉“曲骨穴”右食指换点“会阴穴。
任脉二十四穴点完高莫静片刻不停继点督脉二十八穴接
着冲脉十一穴带脉三穴阳辰脉十一穴阴辰脉四穴阳维脉十
三穴阴维脉七穴。
八脉一百零一穴点完高莫静足足费了一个时辰要知任督两
脉穴道虽多却易点带脉虽只三穴但要从少阳带脉穴绕行回身一周
费时很久。
至于阳辰脉、阴辰脉、阳维脉、阴维脉更难点而芮玮能不能
恢复功力的关键以及生或死或残废全在这四脉上。
只见高莫静点完后累得颓然倒地而坐全身汗湿显然费力
甚巨芮玮也是全身汗湿但他精神大好睁开眼来一看高莫静颓
唐疲倦的样子内心深为感动。
心想她说为自己打通奇经八脉不耗损功力显然是骗自己怕
自己不接受正要出掌运用才恢复的功力帮高莫静恢复疲劳只见
高莫静忽然睁开眼来向自己一笑。
她那眼神毫无倦困之态与初见时相同那一笑仿佛在笑自己
你那点功力也能管用吗?
芮玮自卑才以为高莫静在讥笑自己想替她恢复疲劳其实高莫
静一笑是感激他身体才愈就想帮助别人的好意却不是讥笑他。
芮玮错会了高莫静那一笑的意思右掌伸手在空中不知收回
的好还是继续伸出的好一向潇丽自然的他竟变的尴尬万分。
高莫静声态不因替人打通奇经八脉而有异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关系你现在试运气看看能不能运行一周?”
芮玮点了点头收回右掌正要暗暗运气陡地脸色惨变牙齿格格直响颤抖道:“下雪了下雪了……”
高莫静好生奇怪心想屋里怎会下雪他什么神经?芮玮说完后坐立不住睡倒地上身体卷曲成虾米状态双手紧抱直抖个不停
高莫静见状大惊细细一想原来帮助他打通奇经八脉后他本身真气尚不能一时收归运用但那汗水一冷如同大雪下在他身上这时真气不能运用八脉又才打通抵抗力更弱其寒冷程度感觉更甚就如光身坐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一般。
高莫静在书中知道打通奇经八脉后有这现象却忘了预先防范升起火炉只怪这天气变得太快立秋路天气怎可能在屋中备起火炉呢。
这现象要维持顿饭时间等丙纬真气收归后才不怕寒冷但在这顿饭时间若不替他取暖他冷得神智不清很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只见芮玮咬紧嘴唇咬得鲜血直流牙齿格格响声越来越甚高莫静怕他咬到舌头功亏一篑反而害他不再细虑当即脱光芮玮全身汗湿的衣服。
她以为脱光芮玮衣服总会好点那知衣服脱光虽不再受冷汗水的侵袭但那外来的寒气因失了衣服的掩蔽从毛孔中透进使得芮玮冷得越利害。
高莫静慌忙抱起芮玮把他放在被中虽然好点也没有太大的用场眼看再不设法替芮玮取暖芮玮要活活冻死或则残废。
若升炉火已然不及高莫静想了想不由咬牙脱光自己汗湿的衣衫钻进被中抱紧芮玮共枕而睡。
这情景就同交颈鸳鸯羞得高莫静全身直烧心想:玮郎呀玮郎呀爹爹要我嫁你看来我这身子此后是非君莫属了。
高莫静何等功力这一抱紧芮玮全身的热力阵阵渡过顿时芮玮如入温室中寒冷渐止。
芮玮冷昏了头尚不知温香软玉在抱只当另处一境有境界四处飘香脑海中飘出一副景致:温暖的太阳高照天空照得人暖洋洋的四周遍栽各种说不出名目的异花而那香味说不出是那种仙花的香味正从异花中散出来。
芮玮被那异香熏得陶陶的感觉飘飘欲仙顿饭时间—过小腹暖气上升顷刻运行一周运行之快胜过往昔倍余芮玮大喜睁歼眼来叫道:“我的功力恢复了而……”
他话未说完陡见高莫静娇颜如花的面孔红通通的诱惑人极了那美丽得怕人的面孔就贴在自己脸旁红鼓鼓的樱唇在自己嘴旁。
芮玮伸手一摸摸到高莫静光滑、烫的身体顿时口中感到饥渴起来好象久处沙漠没有喝到一口水般的渴而高莫静那樱唇就是最清澈、最甜蜜的上佳泉水。
他忍不住就嘴吻去吮吸那美味无比的水汁只嫌那水汁太少抑制不下无法忍受的饥渴。
高莫静被芮玮火热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心知再吻下去火山也要爆两人**相同其后果是不难想像的。
于是转过脸来问道:你怎么啦?”
芮玮声音含糊答道:“我的功力倍增全是姐姐赐的。”
高莫静娇声笑道:讨什么好我比你小不用你叫姐姐玮郎我使你功力倍增你要如何谢我?”
芮玮被她诱人的声调挑动得欲火上升他功力才复就如大病初愈后精神陡然焕甚难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由双手紧抱高莫静把那身体紧压向她……
高莫静大惊失色只见芮玮眼中红丝布满恍若一条要张牙噬人的野兽在这情况下她虽然也春心荡漾却不似芮玮理智丧失晓得再不想法抑制芮玮的欲火后果要大糟特糟虽然那后果她并不想硬性制止只是来的太快了此时此地都嫌太匆促太早了。
于是她扬掌“啪”的—声重重打了芮玮—记耳括子这一掌指痕深印痛得芮玮一声大叫霍然坐起。
高莫静乘机跃下床迅快穿上衣服。芮玮怔了半响忽地左布开弓“啪…‘啪”连刷自己两个耳光惶恐道:“我该死我该死
正要有所解说高莫静低着头翩然出房不知她现在是恼?抑是羞?
芮玮双手抓着头沉思道:我怎么如此差劲人家清白女儿身为了自已不惜偎身替自己取暖自己却禽兽中如啊天呀!她还是野儿的姐姐…—”只听他口中又迸出三字:“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