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明,晨雾依稀,砳庆这座华域国中风景秀丽的城市,随着火车的轰鸣声,如同一位披纱带露的出浴少女般展现出来。
因为颜天龙伤在腿部及软肋上,行动不便,水灵儿预先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人带着一副小担架到火车站来接车。所以,火车才停稳,就上来三位身着白大褂的精干男医生,将颜天龙端上小担架上抬了就走。水灵儿及黄金石一人一边,及尽小心地扶着担架左右,那样子、这阵势,如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颜天龙是什么大来头的人呢。
颜天龙这边被水灵儿一路直接送到她家中,水老爷子水近楼这位退养后几乎与世隔绝的人物居然也破天荒地到客厅来迎接。水观澜就更不用说了,接到水灵儿的电话后一面派人前去车站,一面就吩咐家人打扫院落厅堂,准备迎接贵客,而他本人,干脆跑到大门口等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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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头颜天龙被水家待为上宾,及尽殷切地招待,而在龙城秘密地下基地的那间办公室里,两位西装笔挺地大汉正在向龙组的组长莫君柏作汇报:“头,按您的吩咐,我们两一路尾随着那位颜大夫,准确地讲是那位还在上大学的颜天龙同学前往砳庆,经过细心观察,他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住口,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越是高手,越隐藏得深,让你们一路细心观察,怎么半道就返回来了?”头有些花白的莫君柏从靠椅上陡地站了起来,霎时间,气势大涨,厚实的中山装袖口居然无风自动,一上一下地飘鼓起来,吓得两位西装大汉浑身一抖。
还是那位稍瘦一点的汉子显得精明一些,急着解释道:“头,你先别火,我们是按您的吩咐,一路跟踪,细心观察了,可是半路上出了件事,任务对象连三个偷包小贼都应付不了,差点把命都……所以,我们觉得没必要再……再跟下去,这才回来汇报的。”
“噢……?猴子,你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一遍。”花白头衬着莫君柏红润的脸,两道浓眉如同两条黑蚕般竖起来,实质般的目光罩象那叫猴子的汉子。
猴子在莫君柏那摄人心魄的目光下,不敢有半点隐瞒地将火车上颜天龙被偷包小贼给刺成重伤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未了,还加了一句:“所以,我和老虎觉得连小小的偷包贼都差点要了他的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您老人家和狠狐猜想的那位云海飞龙吧。就算他再隐藏,也不可能命都不要,这只能说明一点,他真的不可能有‘云海飞龙’那样的身手,他确实就只是个普通人。”
莫君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猴子一眼:“普通人?亏你说得出,我告诉你们两,就算他不是‘云海飞龙’,也绝不是你所谓的普通人。要不是他,龙城现在定然已经人心惶惶,病乱不堪了。哼!普通人?咱华域要多几个这样的普通人,那就好了!”
训完老虎和猴子,莫君柏稍稍消了点气,又重新坐回靠椅上,仰头看了向天花板,有些不甘的喃喃自语道:“难道狠狐的感觉错了,他的感觉居然会错了……哎,既然这样,你两先下去吧。”
等两人离开后,莫君柏才收回看向天花板的眼神:“‘云海飞龙’你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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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近楼,自幼承习家传医术,让其在后来的从医经历中,手到病除,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无数生命,在砳庆拥有很高的声誉名望。如今虽说是年近八旬,退隐在家,可是由于长年修习家传拳功之故,身子骨还非常健硕,一袭紫铜色唐装,雪白的长须,密而不乱;两眼清而不浊,可见其家传拳功效用卓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