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彻底从他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医学方面他是专家没错但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在医学领域他的权威无可质疑但在心理方面他也许比起我来还远远不如。至少我亲身见识过人类精神力的强大死而复生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还有在水泥厂时我曾因狂怒爆过人类极限所不能及的巨大力量后来还在浑身无力站力不稳的情况下硬是背着思思走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中就是一个信念支持着我:要把思思平安送回家。
我不是心理学家却比心理学家更深知我妈最为在意的事那就是我的将来每个母亲都希望亲眼看着自己儿女牙牙学语慢慢成长懂事读书上大学工作最后成家立业的。因此我把这颗信念的种子撒到她心里这将会在无形中激她的生存意志让手术成功率过6o%7o%8o%甚至9o%都有可能。
看着妈脸上那开怀的笑容我也充满了自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命运不是完全的无情只是看你是否奋力争取而已。爸和阿姨也笑了这次是自内心的笑容爸很欣慰我的确已经长的了已是一个能挑起任何重任的男子汉。
“姨妈你今天气色又好了许多呢。”李晓笑吟吟的出现在门口。
妈见到李晓更是开心:“你表哥说要我看着他上大学呢我怎么能撇下他不管还有你这丫头。”
李晓看了我一眼见我再无颓丧之色笑道:“就是嘛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您就放心好了。”
由于晚上要上自习明天还需考试的关系到6点时妈坚持要我们回学校为了让她心无牵挂我们只好听她的。到医院门口的公车站时我说:“表妹你先回去吧顺便叫张可帮我请个假。”
李晓奇道:“那你呢?”
我举头望着城南方向悠然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当我跌跌撞撞爬上通天顶时已是晚上九点天早已大暗月亮被厚厚一层浓云所掩盖我纯粹是踏着些许透过云层的月光摸黑而行手脚脖子等无衣服遮蔽的地方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外套裤子上全是豆大的小洞和一片片被扯破的碎布。
抖掉身上的草屑泥块我走进庙中里面没有电灯只有蜡烛山风的吹拂下摇曳的烛光阴晴不定在我身后拖出长长一条如蛇般扭曲舞动的影子高居正中的神像在昏暗的烛光中更显威严神武。蒲团中盘膝坐着一个个做晚课的和尚手执佛珠口中出一阵似乎蕴涵某种特别韵律的呢喃念经之声。
我把剩下的3万多块钱一张一张投到庙中的失学儿童募捐箱中那是为山中一些贫困人家的孩子可以接受教育而设的只望这积德行善之举能带给我好运。
跪到蒲团前我以有生以来最虔诚的态度许下一个心愿:希望我妈能平安无事如果老天非要降罪于她的话那就让我这儿子来承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