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翅灵蜂的突然出现,让乔越惊喜之余有些无奈,他必须要炼制一大批补气丹才行。因为,既然收了这些小虫子,就要养活他们。不过养活他们,乔越就要付出更多的真气。
不过好在,这些雪翅灵蜂还是很听话的,只要吃饱了真气就聚成一团,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虫球,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水晶球一般。
据酒杯说,这雪翅灵蜂现在还小,身体还不算硬,待成年之后坚硬无比,若是乔越训化的好,可以让它们随意组成任何东西。当然,如果能够喂食它们一些带有特殊属性的药材,它们会带给乔越更大的惊喜。
这不禁让乔越非常期待,如果有一天,这些雪翅灵蜂全部成熟,那时候它可以随意让它们成为刀剑,甚至乘坐它们飞行,那该多刺激!
当然这只是想像而己,雪翅灵蜂长大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随身带着大量的补气丹和那只雪翅灵蜂组合的水晶球,乔越和酒杯离开石府,一路向北进。
报仇去!
乔越等了这一天己经很久了,转眼之间他离开天威城己经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有被人追杀的惶惶终日,有被人欺凌的忍辱负重,也有饥寒交迫的漫漫煎熬,自然也有拼杀追敌的嗜血快意,报仇血恨的扬眉吐气,也有一掷千金的潇洒投足。
不过,天威城始终是压在他心底中的一片伤,似乎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每当夜深人静时都被裂开,让他不得不出难耐的呻吟。
“左友龙……乔家几十口人的血债,我会让你一刀一刀的偿还!”
乔越皱眉,回望野茅山,喃喃自语道,然后扭头毅然的踏上北下的道路。
黄尘漫漫,古道悠长。
乔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步一步前行,没有张扬,没有锋芒,他的整个人如同凝结的黑暗,浑身积蓄着仇恨的力量。
每前进一步,这样的仇恨就会增加一点。
轰鸣的黄河渡口,百年依旧,一条渡船在这风浪中飘泊的百年,老去的不是岁月,而是那撑竿的船夫。
呼啸的进关风口,千年如昔,一条酒幡高挂在冷厉的风中千年,散去的不是酒香,而是那远行旅人的吟唱。
天威城,黄土夯就,却坚如磬石。
虽没有南方小桥流水的婉约细腻,没有青山如墨的秀美华丽,却有着扬鞭催马风飒飒的豪迈,有着一望千里平如野的苍芒宽广。
乔越感觉这风尘中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魂牵梦绕的味道,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却的味道。
他的魂在这里。
他本是天风厚土人。
肩着的尘土积堆,乔越并没有伸手去拍,脚下的草鞋己破,乔越也没有去管。他的心中扬溢着一种杀气,却在平静无波的脸上聚敛,如同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乔越,天威城到了!”
酒杯似乎也感受到了乔越的变化,声音也不再像原来的嬉笑,而是多了一分凝重。
青砖砌就的街道,片片落叶飘零,人流熙攘的街头,站立着这个年轻却苍桑的刀客。自从他踏入天威城的那一刻起,他的右手就没有离开过挂在腰间长刀的刀柄。
乔越点点头,目光深沉。
就在这里,曾经留下了他美好的童年回忆。街边的店铺,他还曾经在威叔、白姨、齐伯的牵领下买过东西,就在这里,似乎还有着他与儿时同伴们的欢笑的声音。
天威镖局。
旧时的青砖庄院仍在。
有些青砖甚至还有当年他亲手刻下的镖字。
但是,此时的牌匾早己更换,换上了令乔越感觉刺眼的三个大字——毒龙帮。
站在这毒龙帮总堂的门口,乔越看了半天,甚至连看守门护的毒龙帮弟子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些诧异。
嗖!
乔越忽然凌空跃起,手中长刀如流星一样的寒芒划过,准确劈斩在巨大牌匾的那个龙字之上。
龙字一分为二,巨匾轰然落下。
乔越凌空而落,双腿分开,分别踏在毒、帮两个字上。
“什么人?”
唿啦啦,一阵怒喝,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从门内冲出十几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盯着乔越。
“乔越!”
乔越眉头微皱,咬牙吐出两个字。
“乔越?”
那些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乔越是什么人。
“那里来的野杂种,敢砸我们毒龙帮的牌子,弟兄们不管他是谁,先宰了再说!”
为的一人名浓眉大眼的汉子有些不耐烦的吼道,扬刀就向乔越劈来。
他的刀上己经凝聚了真气,隐隐的出一道白气虚影,黄阶武师,出招己经凌厉异常。招数狠辣,刀锋呼啸,没有什么华丽的机巧,而是一种长久积累的霸气。
毒龙帮,己经盘踞了整个天威城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当然,这只是乔越一路走来的耳闻,他并没有特意打听毒龙帮的消息,而是直接就到了毒龙帮的总部。
他无须再打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