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北京的春天总是很短转眼几场风就到了夏日热气一下子就来。所以难得的淡然风景。
她已经不再是中学生进了大学的校门。专业是哥哥爸妈旭姨一起给她选的。她本想学图书馆系继续中学时代那样的生活但是爸妈不同意说是安稳有余前途不足。于是只好放弃进了中文系。
坐在湖边难得的看着校园里春天的景致没有特别别致却沁人心脾的清爽。冷了一冬闷在宿舍里。
高中的日子越近高考过的越快。看着考试倒计时的牌子一天天翻过她从幽哉的高二生转眼成了最高年级。她的格格养的那么金贵慵懒抱久了自己都会累。还是爱不够她的绒毛把脸埋在她身上抓着她的小爪子。
格格的篮子变成了小房子她在屋里逗她抱着她到哥的房间留爪痕到旭姨家里拈花惹草。除了琉璃小鱼恨不得什么都给格格。猫爱吃鱼她的小鱼万万不能吃。
这两年旭姨的身体不如以往瘦弱多病了些她也常常陪在身边即使大学以后每个周末也要到旭姨家里看看才能安心。帮佣的人换了几个多是因为旭姨爱静不喜麻烦。
高考那阵一直留在旭姨身边求个安稳受不了母亲的聒噪其实也是关爱她父亲药补母亲食补想把她喂胖些应付疲惫的考试。其实她还好功课都能应付只是有些未了的事情比如戴月比如程东。
无意和同学经过那家车行看着一辆熟悉的自行车和那个并不陌生的背影。那也是春天天却并不暖和他穿着短袖从一辆车底爬出来一身一脸的机油胡乱的黑黑的眼睛那道伤疤看起来淡了些。
面对面有些尴尬他跟了她那些日子高三以后突然中断了。她从没和他说过话也不想理他但是凭空少了一个人多少感到好奇。
他拿着抹布擦着手上的机油慢慢走近几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她的头长了轻轻绑着别有一番风情。人比以往瘦些精神却很好。
当年过往她都是他触手不可及的女孩即使触到了也只是伤她也伤了自己。
“封嫣你认识他吗?”音乐社团的长笛手轻轻拽拽她的衣袖。
摇摇头她自然不认识。那件破旧的工作服在肘上磨出个洞指尖里有常年积下的油泥但是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朗干净。
“封嫣。”他跨前一步在她否认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好吗?”
她拉着同学离开不去回答不去理睬。可是第二天在校门口她看见了他和自行车。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也理过了靠在车边注视着校门的方向。
走过去看着他有些局促的起身手在裤腿上擦了擦。
“你是程东。”她从没怀疑过他曾在她耳边留下过他的名字“有事吗?”
反而是他更不安只是问她好不好之后推着车跟着她一直走回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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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一两句话敌意也化解了很多毕竟当初他救过她为她挨过一刀。她说他会听着也是简单的两句。他说的不多说的都是他生活里的变故。
她高三开学他母亲去世如今一个人生活就住在车行。再干两年攒够了经验他准备自己开个汽配行。
相处久了现他的暴力以外也有平易简单的一面人算真诚。只是毕竟当年心里留了糟糕的印象亲近不起来。
高三毕业后再没见过他。路过车行帮忙的伙计只说他走了一个人去了南方闯荡。也没伤心就是感觉突然连个招呼多没打。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他们非亲非故无非一起走过一些路偶尔说过两句话。如今大一半年了也只是偶尔想到有过这样一个人。
他道过谦她礼貌的接受了就够了。
至于戴月她没有机会和勇气问戴辰更成了心里挥不去的疼。别人越不说越不让她知道她越担忧把情况往最坏里推测。戴月疯了更坏的还会有什么?想到这个又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