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她第二天一早在公司大堂遇见了他。在一幢大楼待了几个月却是第一次碰到。
离上班时间还早大堂除了夜班的保安没别人。他是从公寓赶过来准备下午会议的资料进门刚要往专用电梯走就看着她从员工电梯里出来一件灰色的风衣怀里抱着书包。
远远的看不真切觉得精神不好一直低着头。走近了才看出脸色很差似乎一夜没有休息。
她的样子不像上班反而像是要下班。
本不该过去的还是不自主的走了过去拉起她就往电梯间走。当着保安的面她没有闹进了电梯却挣扎着要出去他一只手臂挡在那直接按了32层门阖上了她只能退开贴在电梯最里面侧过头不看他。
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响了在电梯里听不清楚到了32层才听封青在那边口气着急“城寺帮我看看封嫣是不是在公司呢她昨晚和爸妈说加班今早才现一夜没回家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我爸正着急呢。”
“等一下就在我旁边呢刚在大堂碰见她可能是写稿子吧你和她说。”把手机塞给她两个人就站在32层的电梯间她背对着他小声和封青讲了两句又去翻自己的书包。
他从电梯的玻璃门正能看到背过去的那张脸灯光下看起来更显得憔悴眼底挂着阴影声音听起来无力。
“我错了哥你别生气让爸别着急我的手机……”去找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果然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正听着她说话看见那部手机时一愣。以为一定会在的吊坠并没挂在那里手机也早换成了别的款式。等回过神她已经挂上了电话举着准备还他另一手按了下行的按钮。
收起手机心情突然烦乱“昨晚你一直在公司?!”
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点点头没说话站到电梯前等着离开。太累了想回家睡一觉天亮的时候稿子总算完了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又被传真机的声音惊醒觉得头不舒服也不想面对冯震把稿子留在桌上就下楼了。
她想休息一下把脑子有关他的一切都清空。大不了辞职但是辞职之前她不想被冯震看贬。
这一夜她写的顺利实则艰难。不管那篇杂志里他被描述的如何成功自己笔端流出的都是违心的言辞停下来歇时已经想了他一夜。
也许那些都是真的是他的另一面但是昨晚见过郭涛之后又觉得不尽然他也许并不全是靠他自己。
郭涛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那本杂志初见觉得不知所措从不以为两个人还会有交集。郭涛进了编辑室只是坐在离她较近的地方随手拿一本刊物翻看。待她的惊恐和情绪稳定之后才慢慢张嘴。
“没什么恶意来得比较唐突。”放下手里的杂志他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看着她依然满脸戒备的僵在椅子里“那篇专访为什么突然不写了?”
像是故意刁难她本没有任何决策权别人让写她就写别人不让写她也无能为力。“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最好去问冯震和钱经理。”
郭涛笑了他已经知道换成专访李城寺只是想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少人参与。面前的小文员当然只是个棋子他并不感兴趣但是她不像冯震那种硬骨头难啃他想碰碰运气也许能问出些什么。
“你也专访李副总监了吗?”他看到她手里那本杂志起身拿了起来同样的刊物他不是没登上过但是看到李城寺三个字心里还是不服。
“写你姐夫很难吧!”她不由皱眉他的话和态度捉摸不透。
他笑着走到办公室一角打开了大灯“亮着灯比较安全一个人加班的时候一定要开着灯!”
她不由站起身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从来并戒备什么但他话里捅破的关系让她意识到面前的人曾经是封蓝的男朋友曾经是他的对手或许也会是她的。
“我只负责写文章写谁都一样的。”这是她的心里话“冯震让写什么我就写什么你有问题去问他吧。”他的话让人反感不表露出来对她很难。
郭涛听了点点头转向冯震的位子看着桌上摆的一摞哲学书凝神了一会儿。他是半个参事也好一个谋臣也罢做决定的不可能是他。
但究竟是谁在上面帮了姓李的?那张败北的图纸到底谁投了否决票肯定有至关重要的细节他输掉了。就像当初他拿了新人奖他和团队捧走了最佳创意那实则就是输了。自此和城寺的梁子似乎就一直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