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和元香对看一眼,甚感纳闷,王爷铁青着脸坐于马上,而王妃却在桥内轻轻吟唱,怎么反差如此之大?但奴婢们管不了主子的事情,虽有千般疑惑,却终究未敢问出嘴。
进入王府之后,天已经黑了来,燕成和自顾回了北和苑,那些队伍浩浩荡荡也跟着走了,轿大摆在那里不知道所措,不知道是跟着进北和苑还是回静雪阁。
正愣神的功夫,闵雪晴探头出来,现王爷的队伍已经远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思量,救了你父王的性命,不但不说个谢字,反而恩将仇报,气死我了!
最终呼出一口气,向轿夫喊道:“愣着做什么,回静雪阁。”
轿夫和丫鬟们反应过来,这才慌慌张张转了头向静雪阁走去。
刚行到荷花池的时候,便听到前方人声鼎沸,热闹的很,还夹杂着怒骂声。闵雪晴一愣,心道,又生了何事,让轿夫停下轿子,自己走了下来。
待到近前,现有十几个人围在荷花池边上争吵,而宁妃那尖细的怒骂声顿时传了过来:“你这个护卫是怎么当的?啊,光天化日之下,我室中的花儿被人偷走,你竟然不知!”
宁妃此时气急败坏的在指责汪林,而汪林自知理亏,任宁红柳百般责难,也未张口还击。闵雪晴心中羞傀,这花儿本是自己安排人去拿的,却让汪林挨此责骂,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想到这里,快步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近前,宁红柳正好抬头向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宁红柳的火气更大。她侧过汪林的身子,巾帕一甩,走了过来,眉角上扬,嘴巴一瘪,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哼,都被打入冷宫了,倒也闲不住那。”
本来闵雪晴想过来劝慰一下,可还未出声,宁红柳讥讽的声音便传进耳膜,闵雪晴顿时按耐不住,立即反唇相讥:“哎呀,可把本宫累坏了,刚和王爷从皇宫里面见完皇上,他老人家还赐了本宫上好的桂花酒以及月饼,今个真是心情大好啊!”
闵雪晴也是女人,她自知女人的弱点,哪句话是最致命的,她当然知晓,看似不轻意的寥寥几句,实则已经把宁红柳彻底击倒。
皇上召见,这是何等的荣耀,自嫁入王府,皇上还未曾召见过,更别提赐奉什么礼物了,竟然和王爷一起去的,这打击来得过于激烈,宁红柳的脚步向后一撤,身子一歪,有些把持不住,幸好紫儿及时扶住。
宁红柳在心中悲叹,王爷啊王爷,臣妾待您情深意重,别无二心,可您却为了这个女子三番五次的伤臣妾之心,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竟没有听到一丝风声,难道这北王府没我这个人了吗?
宁红柳稳稳心神,强打精神:“那有何炫耀的,我紫竹苑的月饼都吃不完,还有那桂花酒,估计到明年都喝不完。”
闵雪晴叹口气:“此物非彼物啊,同是桂花酒,一个如水,一个如琼浆玉液;同是月饼,一个如蜡烛,一个却乃世间美味,这两者怎可同日而语呢。”
“你!”宁红柳眼睛都气绿了,闵雪晴快提道:“你什么你,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你的物什怎能和皇上的相提并论,难不成你想说,皇帝的赏赐还不及你紫竹苑的好吗?”
“我……”宁红柳愣在那里,顿时当了哑巴,诈敢说这话,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闵雪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轻轻凑到她的近前:“记住,以后千万不可和我斗嘴,因为我曾经得过辩论赛的一名。”
宁红柳愕然,她不明白什么是辩论赛,还以为是粱园的一种东西,但又不得不承认,每次她都是甘败下风,心中似有一股无名之火,烧得难受,却又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