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发现,院子里的妖禾嘴角悄悄挑起一抹弧度,却依旧闭着眼。
妖禾就这么在外面坐了一宿,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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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后满和丁尤前来告知妖禾集合,妖禾才知晓了这件事,一脸“吃惊”!
“哇,什么!石家被人夜袭了??!!这怎么可能!!”
妖禾极尽浮夸的表达着自己的“惊讶”!
对面的后满和丁尤都惊了,你丫这么凶残的吗,连自己都骗。。。
妖禾三人离开院子,前往演武场集合。
一路上后满和丁尤都在悄悄观察妖禾的神情,但并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就仿佛昨晚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还真的会被妖禾给蒙骗了。
沿路妖禾都表现的极为好奇,一直在询问石家的情况,搞得两人也不得不耐心向他描述石家的惨状。
片刻后,妖禾等人来到了演武场,大多数侍卫已经来了,正凑成一团说着什么。
不一会鹰广护法款款而至,向众人交代了一些最近的守卫任务后就示意解散。
“妖禾,你跟我来”就在妖禾也准备走时,鹰广忽然叫住了他。
妖禾“疑惑”的跟着鹰广来到大殿,只见大厅里站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鹰广将妖禾带到就告退了。
妖禾默默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人,老人也笑着看向妖禾,眉宇间似有一股莫名的气势逸洒而出,目光炯炯有神。
妖禾
悄悄收回目光,这个老人他并没有见过,不过整个木府能有如此强大压迫力的人,除了那几位长老,妖禾还真的想不别人了。
那两位长老,才是整个木府的真正支柱,他们是随老家主厉兵秣马打下这片偌大家产的狠人,虽年事已高,但强大的实力不减但年。
这样的存在在清风城就是一个象征!
眼前这个人是木府长老无疑,可他叫自己来做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老人一头白发结成束节置于脑后,须发皆以花白,打理的非常整洁,看上去颇有一股奇异的仙气。
“大人召小子前来,不止所谓何事?”妖禾低着头,闷声问道。
半晌
“呵呵,一转眼这么多年了啊,都长这么高了。”老者似乎没有听到妖禾的话一般,兀自喃喃道。
妖禾一惊,我?这个老头以前见过我??
似乎看破妖禾的想法,老者转过身,叹了口气:“哎,这人老了,开始胡说了。不提,不提!”
妖禾没有追问,他很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但这个老头这幅模样明摆着不会告诉自己真相。
自从上次在杂货店遇到那位老板以后,妖禾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疑惑。
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贫苦的家庭,没有别的孩子拥有的童年,没有富足的生活,甚至,没有母亲。
自己什么都没有。
自己的母亲在诞下自己后便已离开了人世,而自己的酒鬼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有和自己提过丝毫关于母亲的事情。
父亲将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挥霍殆尽,整日酒不离身,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没有一点进取心。
而在街坊邻居的闲谈中,他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大笑话,窝囊废的代名词。妖禾也因此从小受到那些大人小孩的恶语相加。
就像他对影女说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在妖禾的印象里,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管过自己,两个人就像居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最后,在一次大规模的兽群袭击的战役中,自己的酒鬼父亲死掉了。
怎么死的妖禾也不知道,他只记得那时候的大家都在逃命,抛妻弃子,易子而食的情况都时有发生。
不会有人注意什么时候在哪里死了一个人。
等到他回去等到时候,不止自己的“家”,就连那整条街都被玄兽踏平了,一地鲜血淋漓的尸骨和望眼望去的断壁残垣始终刻在妖禾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他并没有伤心,也没有一丝的痛苦,就仿佛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而那一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个静静立于废墟中的小男孩,变了!
老者看着妖禾,笑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进入木府吗?”
妖禾回过神来,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