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与佛家的熏香打坐,就是为了驱除杂念,神魂通明,达到这种物我两忘,专注到极点的状态。
人在这种状态之中,往往能够发挥出超出本身的力量和潜力,领悟出更多的道理与真念,明心之上便是拳意。
那是只有浸淫拳术极长的大师才能拥有的一种奇异状态。
秦远不懂什么是明心,更不知拳意究竟如何形成,但是他记得小时候爷爷逼他练功的时的一种状态。
那死老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总喜欢在他练拳的时候,拿着棍子在他身上敲来敲去,每一次都会敲出几道青紫之色。
一旦他喊痛叫苦,那他爷爷就会变本加厉,而且十遍太祖长拳的日常功课也会变成二十遍甚至三十遍。
他找母亲哭诉过,找父亲抱怨过,找奶奶胡搅蛮缠过,可谁都不敢多言。
母亲只是喊着泪水用热毛巾为他敷揉青紫之处,奶奶也只能叹息无奈,手中剁着青菜的菜刀,更加狠劲的往砧板上招呼。
而他的父亲,每次都是带着心痛的呵斥:“这点小伤小痛就忍不了,以后还能做点啥?要饭的被狗咬了,还能挤着笑容赔不是!你这叫啥!”
万般无奈之下,秦远只能心里面一边念叨着等老头死了绝对不给他烧纸钱,一边咬牙强忍,时日一久,不知是他被打皮实了,还是身体练好了,渐渐习惯,只要将注意力放在拳法上,那点疼痛还是能够挨得过去的。
而在此时,秦远又一次进入了这种状态之中,物我两忘,不计痛楚,心中只有太祖长拳,眼中只有那翻飞的掌印。
胡不良越打越心惊,越来越憋屈,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再一次变成了那被压着打的人。
他的掌刀切在秦远身上,秦远似是没有痛觉,毫不影响,可秦远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却是震得他骨头内脏都在发颤!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对手,郁闷的想要吐血!
“砰!”
两人的拳头和掌印相撞在一起,各退两步,杀红眼的两人跟斗急了眼的斗鸡一样,支棱着毛,抻着脖子,就要再次火星撞地球。
“停停停!”
胡小仙连忙拦在中间,把两人分开,她毫不怀疑,真要他们再这么下去,非得打死一个少一个不可!
两人彼此凝视,四目明亮,秦远的眼中分明写着兴奋难当,这胡不良虽然讨厌了些,但他说的那句话不错,有陪练的要比闭门造车有效率的多,这哪里是多啊,而是五倍十倍的不止。
胡不良在看向秦远的目光中,也多了些复杂东西,有惊讶,有欣赏,还有一点醋溜溜的感觉,当然,那倨傲俯视的底色依旧没被其他色彩所掩盖。
“好,那就休息一会儿,让你哥哥喘两口气,可别累坏了, 回头你再找我麻烦。”秦远揉着双臂,龇牙咧嘴道。
“哼,我怕再打下去,控制不住力量, 把你从山上打到公路,被车给撞死!”
胡不良嘴硬道,他的面皮也在抽搐,显然是强忍,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动不动,明明痛的要死,却要装成被几只蚊子咬过一样。
秦远才不去管他呢,向胡小仙招呼一声,道:“小仙,帮我揉揉,你哥长得跟女人似的,打起人来也跟女人一般,掐抓撕咬,无所不用其极,你看,全是青紫。”
他扒下衣服,果然见到身上又十几块青紫之色。
“要不是我留手,你早就变成了一只软脚蛇,只能爬着走!”胡不良冷哼一声,盘膝坐在地上,反唇相讥。
胡小仙无奈地一人给了一个白眼,“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斗嘴都斗的这么针锋相对,有意思吗?”
不过她还是走到秦远身边,伸出纤纤玉手,帮着秦远揉捏按摩。
胡不良嘴角又是抽搐几次,气不打一处来,可他的自尊心让他难以与秦远一般洒脱,那般毫无形象的光着膀子乱哼哼。
“市井小民的做派,没点出息。”
于是没出息的秦远身上的伤痛越来越轻,筋骨慢慢恢复松弛正常,而有出息的胡不良暗暗咬牙,身上的痛楚一阵强过一阵。
“来来来,兀那没良心的兄弟,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
半个小时之后,秦远生龙活虎,从地上跳将起来,摆出一个标准的太祖长拳拳架,再一次向胡不良发起挑战。
胡不良咬了咬牙,暗道一声:“畜生!”
这变态的恢复力,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怎么,没力气了?没力气就说嘛,咱不是黑心的资本家,拼命压榨劳工剩余价值,你要是不成,那就改成明天,给你一晚上的休息时间,这总可以吧?”
秦远瞅准了这家伙不会认输,故意这般阴阳怪气的说道,果然那胡不良接着就跳了起来,怒目而视。
“这才对嘛,是男人就要雄起!”秦远学着门卫大爷那不着调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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