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道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真真不是演戏,真正的吐血,他捂着胸口,青黑的面庞瞬间惨如金纸,蜡黄蜡黄的,身子摇摇晃晃,若不是林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这老家伙非得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
“我日,真吐血了啊?”
秦远眨巴两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暗喜,夕有诸葛孔明骂死王朗老匹夫,今有秦大地师骂惨天水老不羞。
若哪天真出一本《黄城大事记》,说不定他也能有点名号,会被后世诸多迷妹小弟崇拜。
“啊,这……”
夏诗雨捂着小嘴,又惊又怕又佩服,秦远也太牛掰了点,真把人给骂吐血了,早就知道他跟陆小观都不是好货,但万万没想到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而且这天水道人也太不经事儿了吧?
不是都说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心吗?这老道士年纪不小,经历的风风雨雨肯定不少,连那么多坏事都能做出来,害怕被人数出来?
夏母倒是没有自己闺女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十分担心这老道真死在自己家里了,那这栋房子她也不敢住了。
“道长,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救护车?”夏母说着就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妖二零。
“呼!”
天水老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连吐息几次,这才说道:“无妨,老夫我内伤未愈,被这小子胡言乱语一顿是非混淆,生气不过,引发旧伤,这才导致失态。”
夏母也是松了一口气,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不死在自己家里就成。
通过秦远的话,她也已经知道了这天水老道远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衣冠楚楚,在那仙风道骨的表面之下,可是隐藏着一颗污秽阴险的心。
“嘿,这脸皮,真够厚的,要是换成我,早就夹着老鼠尾巴逃走了,你竟然还能大言不惭地很光荣一般的说自己失态了,哎呦我去哦,这特么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啊,看破红尘,云淡风轻,就特么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是不是这个状态?天水道长?”
“噗!”
秦远话音刚落,天水老道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现在不是想把秦远架在火上烤出油,而是想直接生吞活剥了他,只不过他的状态实在差劲,旧伤引发,连连吐血,气血涌动不停,若是动手,没等他收拾掉秦远,正好被秦远找到借口,把他狠狠收拾一顿。
“秦远,你先少说两句!”
夏母埋怨地看了一眼秦远,十分无奈,她算是见识了,这小家伙可真不是好惹的主儿。
也不知道他天天在琢磨什么,骂起人来怎么能这么溜呢,再练练估计都能代替蔡明上春晚了。
“秦远,你这也太过了吧,就算是天水道长有自己的私心,可是我问你,哪个师父收徒弟又没有私心?光耀门楣,传承道统,难道就不是私心了吗?”
好久没能插上嘴的林辉坐不住了,他虽然感觉很搞笑,也想着回去跟自己那些无聊到屁股都能磨穿椅子的同僚们好好分享一下,但这个时候他必须还是要站在天水道人这一边的,连连训斥着秦远。
“呵呵,倚老卖老不成,现在又开始讲道理了?那好,我就跟你好好讲讲。”
秦远撸~出胳膊,晃动着爪子,道:“古人说得好,因材施教,你若是真看好诗雨,我想问问你,你准备如何教授?又有哪些地方可以让诗雨在修行中进阶快速?”
天水道人那叫一个气啊!
多少人求着他收其为徒他都不答应,怎么到了这里他反要跟面试一样,先阐述一番自己的长处和优势呢?哪有这么憋屈的师父!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弃,想要试上一试,说不定就能打动夏诗雨母女。
“老夫自是会因材施教,本来没必要对你等小辈多言,但既然问起,老夫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你小子也多学着点!”
天水道人继续摆着谱,抑扬顿挫,唾沫星子飞溅地说了一大堆。
秦远听到之后嗤之以鼻,无非就是夏诗雨跟骨虽然不算顶级,但聪慧异常,只要肯用功,日后定有一番成就。
再后来,便扯到他的优势,浸淫风水龙脉二十余年,无论理论还是实践都说的过去,更有独门师承,保准能够将这块璞玉雕琢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