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姆人在恐惧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下,拼命的逃跑,甚至还大喊:“救命啊”一旦有人阻拦,美皮亚战士就会迅速扑上去将其杀死。
布鲁提伊人的中部因为库尔姆人像无头苍蝇般的乱窜,而无法有效组织起来阻拦美皮亚人。在后方的布鲁提伊人本来抱着拼命的信念,一个人惊慌失措的从他们面前跑过,他们可能不受影响,可两个、三个、四个人……从他们面前逃走,难免会心慌。由于他们身处战阵zhōng yāng,无法了解全局,心中就会疑惑:难道前方战败呢?这时,以前被美皮亚人战败的yīn影重新笼罩在心头,使他们的勇气渐渐消失殆尽。
可悲的是布鲁提伊联盟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它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统一的指挥系统,而对着混乱的漫延,它没有任何有效的措施去阻止。当混乱扩展到一定程度,布鲁提伊阵列的整个中部就崩溃了。
当成百上千的布鲁提伊人发出畏惧的尖叫,一齐转身往回逃时,对还占据优势的两侧产生很大的影响,没坚持多久,他们也溃退了。整个波塞亚——布鲁提伊联军的左翼就像是受惊的羊群,亡命般的逃窜。
美皮亚战士所需要做的就要紧紧追赶,不给敌人任何重整的机会。
当逃跑的布鲁提伊人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时,他们混乱的脑袋才被注入了一丝清醒:我们的家人就在前面
然而已经太晚了,士气高涨的美皮亚战士驱赶着他们,冲进了这满是老人、女人和孩子的宏大阵容。
巨大的噪音伴随着更大的sāo乱响起,那是无数老人、女人和孩子的痛苦的哀嚎……
……
希洛刚绕过右翼,即在敌人侧后的不远处勒住马缰。
他跳下马背,卫兵立即递上盾牌和长矛。
他接过后,对身后的执旗手说道:“把王旗交给科祖拉,你随我一起冲锋”
执旗手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能担任执旗手,那是巨大的荣誉,都是由立有战功的勇士担任,可一旦担任,就无法上阵杀敌,除非轮换。
因为兵少,希洛不得已才决定让战斗力弱的科祖拉担任执旗手,能多一分战力是一分。
“跟在我后面,高举起旗帜,决不让它倒下,能做到了吗?”希洛凝视着科祖拉,说出的话如同铁钉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科祖拉头上砸。
科祖拉神情凝重而坦然:“跟着大王,我没有畏惧,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希洛点点头,回身扫视了一眼已列好队的士兵们,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喊一声:“跟我冲”
他迈开大步,像一头雄狮,在士兵们的呐喊声中,直接撞进了美皮亚左翼的侧后。
当即有两位年老的美皮亚人被撞飞,他一矛刺穿一位美皮亚女人的胸膛,却因用力过猛一时无法拔出。他不慌不忙的用圆盾挡住旁侧另一位妇女恶狠狠刺过来的长矛,顺手抽出短剑,一剑削掉了她半个脑袋。在关系到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希洛的眼中没有仁慈,任何威胁到他生存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从会战开始,就憋了很久的两个小队,个个如同饿狼般扑向敌人,偏偏面对的敌人多为老弱妇孺,杀伤力不强,转瞬之间就像砍瓜切菜一般杀伤几十人,引起一片恐慌。
这种变化很快就让阵列尾端交战的双方发觉。
“是大王是大王”战斧兵们看到敌人后方突然耸立起的一面银制的旗帜,旗顶那海豚银像熠熠闪光,无不兴奋得大叫。
安奇阿尔欧jīng神大振:“兄弟们,给我猛攻”
战齐兵们疲惫的身体仿佛又重新注入了力量,他们举起原本已有些沉重的大斧,重重的砸向敌人。
鱼叉战士带着为首领法卡报仇的强烈yù望,加上美皮亚族人的帮助,才堪堪抵住战斧兵的进攻,现在同样是人疲力乏。侧后方突然遭到攻击,战斧兵又同时发动猛攻,听着后方族人们的惨叫,鱼叉战士心中防守的意愿迅速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念头:快逃
希洛与安奇阿尔欧会合了,希洛最初的进攻计划在持续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得以实现,然而时间是否还来得及?
……
波塞亚国王的离开、左翼的大溃退、让中路的奴隶们惶恐不安,加上对面的敌人也趁机加强了进攻,奴隶方阵开始后退,并开始有人企图逃跑,军法队一连宰杀了好几个奴隶,仍然止不住颓势。
方阵开始溃散,后退的奴隶们已经与军法队发生冲突,眼看着又一场大溃退马上就会上演。
就在这时,方阵后方传来宏亮的歌声:“万岁,尼罗河
你在这大地上出现,平安的到来,给埃及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