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群已经被带走了,就在当天上午。公安局长闫波在杨泽表态以后立即下达了命令,把车群控制起来。
执行的是滨海市公安局的刑警,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了。
就在车群被带走后半小时,刑警们又回来了,他们已经看到了网上最新爆出的新闻,这次是来拿车群的电脑作为证据的。
车永良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甘,但是也只能看着儿子被警察带走,毕竟他只是有钱。
随后的几天里,他疯狂地跑遍了所有的关系,可惜那些曾经的关系全都闭了嘴,那些与车永良称兄道弟的各级官员们现在都集体沉默了,就连几位省里的老大人也都无奈地了话,“永良啊,杨泽可是放了狠话了,不公道处理此事就让学生砸市政府的,你让我怎么去开这个口?真的是让那些学生去把市政府砸了?”
尤其是在车群的那些“好事”在网上暴光以后,车永良自己都觉着没脸去求人了,这事太丢人了。
但那毕竟是他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所以车永良还是在努力地奔波着,请来了省城最有名的刑事方面的律师为车群辩护,又准备了重金去安抚那些受害者。
当蒋一树的父母走出滨海机场的时候,车永良早就候在了那里,见他们走来,就在候机大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双膝跪倒在他们面前,“老哥哥,老嫂子,都是我教子无方,才让那个孽子犯下了罪孽,兄弟我在这儿给你磕头陪罪了。”
蒋一树的父亲蒋玉山只是山里老实巴交的农民,坐着飞机来到滨海本来就已经有点迷迷糊糊的了,哪里还经得住这个,急忙伸手去搀,眼睛却看向了接他们过来的滨海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
当得知面前跪着的人就是凶手的父亲的时候,蒋玉山的脸色变了,定定地看着车永良,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老哥哥,都是我太娇惯他,才生这次车祸,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车永良看着那直直的眼神,心里有点毛,“老哥哥,五百万,我赔你五百万,给你养老送终,只求你高抬手放过我儿子吧。”
一听说给三百万,旁边的人都是一震,这老破车看来是豁上了,一条命五百万,这个价码论直来不低了。
其实车永良已经隐约明白了,自己儿子这次倒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可是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次车祸而起,是因为蒋一树的死引起了某人的愤怒,才有了后来的种种,所以安抚好蒋父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至于网上那些玩女人的照片,只要找不到苦主,那么那些东西就不能定罪,顶多算他儿子变态点,喜欢玩强-暴游戏而已。而对那些女人,车永良有信心拿钱把她们砸晕,干都干了,也没见哪个站出来报警喊冤,就说明她们是有所惧怕,这样的女人是不难对付的。
蒋玉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车永良,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你是当爹的,我也是,我刚死了一个儿子,你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你告诉我,你儿子读的是什么大学?学习好吗?”
车永良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车群上的大学完全是他拿钱买出来的,四年里根本连书都没摸一下,谈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