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离开比武场后,立刻回到看台,正襟危坐仔细观看下午第二场的比赛。
第二场仍旧是高手如云。
不过呼声最高的,自然是来自高宗的门徒,高王飞。
花少爷一来,立刻又引起很多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
什么无耻剑仙,什么丢漠北武道的脸云云。
好在台下武士们戒备森严,目光如炬,谁也不敢再公然向花少爷丢臭鞋。
纪宗一众门徒谁也没有来祝贺花少爷出线。
倒不是说他们看不起,或者对花少爷有什么意见,完全不是了。
真相是,不知为何,他们现在看花独秀就跟看一个大神一样。
潇洒倜傥,气度犹在,武道大会如此紧张又危险的比赛,在他面前仿佛就跟玩儿一样简单。
谈笑间,简直是樯橹灰飞烟灭啊。
花少爷,真英雄也!
纪念泽偷偷看了花独秀一眼,轻哼道:
“喂,烦人精,你发财了啊?”
花独秀目不转睛的看着赛场,轻声问:“什么?”
纪念泽说:“‘五万剑仙’阁下,现在是不是该喊你十五万剑仙了?”
花独秀哈哈一笑:“什么五万十五万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浮云,都是浮云。”
纪念泽说:“你心可真大。”
花独秀皱眉道:“好了,别絮叨了,专心看比赛,说不定这场比赛的胜者就是第二轮你的对手。”
纪念泽轻哼一声,自言自语说:“无趣。”
花独秀暗道,你个冷淡女居然说我无趣?
要不是我忙着学招式没空,我现在非得打你小屁股不可。
留着日后再打。
这场比赛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最终还是高宗门徒技高一筹,获得最后胜利。
如此,四天的比赛全部打完。
进入第二轮的十六位选手,全部确定下来。
随后,会休息三天。
因为有很多人受伤不轻,需要接受高级术师的治疗,恢复状态。
当然,像沈利嘉那种重伤选手,第二轮就算上场也没有战斗力了。
这种级别的比赛,差之毫厘或许就是胜负之别。
散场后,花独秀先回客栈看望小胖子。
小胖子可美了。
他雇了两个可爱的小萝莉伺候自己起居,斟茶倒水的,还上午下午一天两次的给他擦拭身子,那叫一个美啊。
要不是花少爷不同意,他恨不得让两个小萝莉伺候他大小便。
花少爷的原话是:“你要是上厕所都得让人帮忙,那不如死了算了!”
来到客栈,小胖子身上缠着白白的绷带,正在跟两个萝莉吹嘘自己武功多厉害。
花少爷皱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沈利嘉笑嘻嘻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姐夫来看我了,明天记得早点来哦。”
两个萝莉同样笑嘻嘻的。
他们是医馆的实习生,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最强的时候。
花独秀坐在床头,问:“怎么样,今天恢复的如何?”
小胖子说:“军队的术师太厉害了,治愈术啊,我的天,简直跟魔法一样,我眼睁睁看着我受伤的皮肉渐渐愈合。”
花独秀仔细看了看沈利嘉的伤口,果然,虽然窗口仍旧触目惊心,浑身还有深深的淤青,但伤口大部分都闭合了,很快就能结疤恢复。
“治愈术?这么厉害的吗?”
小胖子大点其头,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花独秀说:“这么说来,会治愈术的术师简直比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还厉害啊?”
小胖子说:“但是术师只能治疗特定的伤势,尤其是打架受的伤,内伤外伤都行,但感冒发烧之类的他们不会治疗。”
花独秀点点头,对术法的兴趣又增加了些。
“对了,嘉嘉,你身上有多少钱?”
沈利嘉腼腆道:“姐夫,你终于来找我要钱了。”
花独秀皱眉:“别废话,有多少?”
沈利嘉掏了掏,抓出几张银票,说:
“这会儿身上只有二百五十两。”
花独秀翻翻白眼:“你个二百五,这点钱够干毛的,算了。”
沈利嘉贼兮兮道:“但是,我在外面还有一笔巨款!”
花独秀眼睛一亮:“外面?什么外面,你放高利贷?”
沈利嘉说:“那不能,我沈公子行的端做得正,我是正经人,谁干高利贷啊?再说那玩意来钱儿也慢。”
花独秀说:“行吧, 你先说是多巨的款?”
沈利嘉往花独秀身边靠了靠,小声说:
“姐夫,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赢,所以我提前把全部身家,一万六千两银子,在赌场全都买了你这场赢!”
“我怕你说我乱赌钱,就没敢告诉你,嘿嘿。”
花独秀一惊:“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沈利嘉道:“谁说的,我胆子可小了,不过我对姐夫有百分百的信心!”
花独秀算了算:“我这里五万五的本,连本带利回来是十六万五千,加上你的本利,妥妥的超过二十万两了。”
沈利嘉一惊:“姐夫,你哪来这么多钱?难道传闻中买你五万两的,是你自己?”
花独秀说:“我跟四个小兄弟凑的,怎么样,要不要入伙?”
沈利嘉一拍床头:“肯定入啊!我这些钱你全拿去,一路买,买到底!姐夫肯定没问题的!”
看花独秀若有所思,沈利嘉又问:“姐夫,你不是从来不碰黄/赌/毒的吗?怎么这次主动聚众豪赌?”
花独秀说:“我赌的不是钱,我是在创造大势。做人啊就得顺势而为,如果势头不在自己这边,该造势就得造。”
沈利嘉挠挠头:“……我听不懂。”
花独秀懒得解释,暗道:据说排第一的高剑东,赌注已经累积到二十万两,鲍一豹是十几万两,这次我连本带利再押回去,不知道能排第几?
算了,管他呢,我花独秀又不是在乎虚名的人,什么第一第二的,虚名,浮云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