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相信,他们只是临时策划阴谋的选手,但他们都必须受到教训,陈诺准备打他们一个重伤,至少得让他们在医院里躺上半年。
“小陈,你也给我们上了一课。现在我明白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也好,阳计也罢,都没用,所以现在我是真的弃权了。”见陈诺准备继续动手,伏轻言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垂着手说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和他们无关,要杀要剐都由你。我师弟已受了重伤,我求你饶过他这一回吧,以后让他做牛做马地报答你……”
听伏轻言这么一说,再看了看安旭青的模样,陈诺这一掌顿时拍不下去了。
“师哥……救我……”这时,地上的安旭青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
刚才伏轻言这一撞,正撞在他的上半身和面门,撞得他满脸鲜血,身体更是蜷缩得厉害,就象一只煮熟了的虾米。
“你以为装一下可怜,我就不会杀你了?你这么阴狠,留着你迟早是个祸害!”陈诺看了伏轻言一眼,冷笑道。
“你尽管来取我的性命,留下我师弟就行。”伏轻言将眼一闭,准备等死。
“好,那我就只杀你!”沉吟了两秒钟后,陈诺抢上前去,一掌拍向伏轻言的面门。
“师哥快闪……”地上的安旭青惊呼道。
伏轻言却对安旭青的提醒听而不闻,果真不闪不避,闭目等死。
他的表情有些绝然,还有些悲怆。
陈诺的手掌在离伏轻言面门几厘米处停了下来,转而轻轻锁住了他的咽喉,却凝力不。
伏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凄然一笑,说道:“要杀就杀,只求你别折磨我。”
“在你临死前,我还有个疑问。”陈诺冷冷地问道,“我比赛时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应该明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
能够追上藏獒,还把藏獒扔上天去,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陈诺的力量大得惊人,度也很快,防守也一定不会弱。以伏轻言这样的心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为什么要冒险偷袭?这是陈诺心中无法摆脱的疑问。
伏轻言长叹一声,说道:“本来我们也没指望能进入决赛的,但蒋靖忽然死了,我们总得多弄点钱,好给他老婆一个交代……”
“蒋靖?”陈诺皱了皱眉,问道,“你和蒋靖是什么关系?”
“我和蒋靖、安旭青是同一个杂技团的,这次也是一起来报名参赛的,分别被三个雇主给雇下了。蒋靖本来是想捞点钱买房子,结果却死得那么惨。”伏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次的比赛,选手是没有买保险的,因为没有保险公司敢接这个单子。现在蒋靖死了,他老婆又没有工作,我和安旭青想帮她弄笔安家费……情形大致就是这样了。”
“那钟永呢?”陈诺收回了锁在伏轻言脖子上的手掌。
“我们事前不认识钟永,也没把计划告诉他,和他无关。”伏轻言看了地上的钟永一眼,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还算有义气,我就放过你们这一回。”陈诺沉默了一会,说道。
伏轻言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连拱手道谢,然后蹲了下去,仔细地查看着安旭青的伤势。
远远地,看台上传来一片叹息声,似乎都觉得这场决赛看得很不过瘾。
陈诺仰头看向那两座五层高的楼房,目光闪烁,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
一阵秋风吹过,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在风中悠悠地盘旋着。
就象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