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飞,女,2o13年9月17日出生,玉海市芙蓉区人……
“你才17岁就已经是神偷级别的人物了,这至少要练四五年吧,难道你十三岁开始就练习偷术了?”陈诺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不禁感叹道。
“事实上,我八岁时就开始从事相关练习了。”王飞飞微微一笑,答道。
“你……莫非是被那种专门拐卖小孩的犯罪集团控制了?”钱敌凑了过来,有些同情地问道。
钱敌的父亲是金沙市公安局副局长,因此钱敌也听说过不少犯罪集团的故事,包括用残忍手段控制一些小孩,从小教给他们偷术,让他们去偷钱然后上交……这种故事都是一把辛酸一把泪的,那些小偷也基本是男孩,偶尔有几个女孩,也大多姿色平平,像王飞飞这么漂亮的女孩来当小偷,钱敌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飞飞垂头不语,脸上一片恻然,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飞飞,你别怕,跟我走,我带你去找警察,把这些幕后黑手全抓了!”钱敌见王飞飞默认了,同情心顿时泛滥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我不能去见警察!”王飞飞顿时惊慌地抬起头来。
“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今晚如果不是小雪开口放你一马,你被警察抓到了公安局,法院至少判你坐十五年牢!”钱敌痛心疾地说道。
“啊?不会吧?我就偷了你一个钱包,要坐十五年牢?”王飞飞顿时惊呆了。
“你知道我这钱包里有多少钱吗?”钱敌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认真地说道,“这里的存款达到了8位数,按照刑法规定,卡上的钱也算盗窃金额,你自己算算,该判你多久?”
“我不知道密码啊,取不出来。”王飞飞有些傻眼了,赶紧辩解道。
“错,不管你知不知道密码,都按卡上的存款金额计算你的盗窃价值,这是法律规定了的。”钱敌有意吓唬王飞飞,满脸严肃表情地说道,“虽然小雪放过了你,但我是被害人,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送公安局去,你这辈子就完了!”
“别,大哥,你放过我吧。”王飞飞顿时又要急哭了。
“放过你可以,把你幕后的犯罪集团告诉我,然后举报给公安局,挖掉这颗毒瘤,这样也才能保证你以后不再受人协迫!”钱敌微微一笑。
“其实没有犯罪集团,我都是单飞的。”王飞飞苦着脸说道。
“不可能,那你跟谁学的偷术?”钱敌冷哼一声。
“跟我爷爷。”王飞飞楚楚可怜地答道。
“你爷爷是神偷?”钱敌瞪大了眼睛。
“不,他是一个魔术师,我最初跟他学魔术,后来才现这种手法练好了,可以用来偷东西。我上学时就经常开同学的玩笑,每次都没失过手。这次我妈得了重病,我们家没钱治,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来酒吧里偷点钱……”王飞飞低垂着头说道。
“你又开始编故事了。”一旁的陈诺苦笑道。
“我没编!”王飞飞霍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妈叫许燕,现在就在市第一医院住院。”
“那带我去见你妈妈,我就信你,也不把你送公安局去。”陈诺冷笑一声。
“好!”王飞飞一口答应下来,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但你们不能把我今晚的事情告诉她,只能说是我的朋友,来看她的!”
“没问题。”陈诺点了点头,满肚子的不相信。
没想到王飞飞真的拦了一辆的士车,带着陈诺、钱敌和云枫坐上了车,莫寒山和莫紫叶则负责把狗牵回宾馆。
“小心!”陈诺上车之前,莫紫叶悄悄地对他说道。
‘我知道。”陈诺知道莫紫叶是担心王飞飞把他们带到贼窝里去,但他艺高人胆大,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在钱敌和王飞飞说那番话的时候,陈诺一直在用度异能查看附近有无不正常,却没有现异样,因此可以肯定王飞飞是单独作案的。如果现在王飞飞把他们带进贼窝去,陈诺正好可以像收拾季哥那样再收服一批地头蛇,将他们收为已用。
陈诺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料到的士车果然开到了玉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王飞飞付了车钱后,带头走下车,买了些水果和方便面,用一个塑料袋拎着,便带着陈诺他们向住院部走去。
“你妈妈真在住院?”电梯里,陈诺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
为了病重的母亲去偷钱,这种事就像电影和小说里用滥了的俗套情节,总让陈诺有些不相信,因为太戏剧化了。
王飞飞苦笑一声,答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王飞飞带着陈诺他们进到了17号病房。病房里,一个四十多岁、脸色腊黄、眼窝深陷的中年女人正躺在病床上睡着,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则抱着双膝,呆呆地望着窗外。
“老爸……”王飞飞推开门后,轻声叫道。
“飞飞,你妈刚睡着,别吵醒她!”听到动静之后,中年男人转过身来,轻声说道。
“嗯。爸,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方便面。”王飞飞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中年男人,也轻声回答道。
见了这一幕,陈诺的心猛地一沉,终于有些相信王飞飞说的那些话了。
“他们是?”中年男人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陈诺等人。
“我们是飞飞的朋友,来看望一下阿姨。”陈诺赶紧答道,“王叔叔,阿姨的病好些了吗?”
“唉……”中年男人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叹道,“就这么不死不活地拖着呗,能好到哪去?”
“到底是什么病?”陈诺的心再次一沉。
“糖尿症并症,影响了心脏和肾脏,要动手术,但是……”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暂时没凑够钱?”一旁的钱敌忍不住插了句话。
“是啊,要五百万呢,这里的收费好黑。”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爸,你别急,我明天就去找同学借钱。”王飞飞坐在床头,轻轻地抚着母亲的手背,无奈地低声说道。
陈诺脸上的神情一黯,终于确认王飞飞的那些故事完全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