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铨,三十岁,威武侯府带刀侍卫,无品,不属于龙卫府,此人是武师顶峰境界,武师之中难逢敌手,颇受威武侯器重,时常带在身边。”齐畅在杨朔耳边把对方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
威武侯府!!
杨朔冷眼一扫,看着在某座端坐的锦袍公子,怒上心头。
正在不爽,不知朝什么地方泄,你竟朝枪头上撞。
不就是在凤鸣楼扫了你小侯爷的面子吗?
你竟如此恶毒,想趁我重伤未愈,不能使用内劲,落井下石!我和杨家的恩怨关你屁事!
杨朔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水,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朝对面的壮汉拱了拱手:“请问吴侍卫习武多少年?”
吴铨回道:“八岁习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杨朔道:“吴兄身为威武侯府的侍卫,习武的时间比我的年纪长几年,竟也好意思说和我这个少年切磋一番,你不觉得有点以大欺小吗?”
这…
众人皆是摇头一笑。
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就算打娘胎习武,也没有吴铨的时间长,这差距也太大了一点,何止是以大欺小。
不过,
听闻月亮公子还会武功,众人也大感兴趣。
吴铨一愣,不禁瞄了一眼另外一桌的锦袍少主,想了想,冷笑道:“刀剑虽无眼,拳脚虽无情,但,我们只是以武助兴,点到为止,何来以大欺小,杨大人莫非是怕了?”
杨朔冷冷一笑,又道:“吴侍卫无品无阶,我可是朝廷下旨委任的皇太孙侍读,你要是伤了我,你能负责吗?”
言下之意,谁听不出?你吴铨小小侍卫能坐在这里喝酒,就不错了,跟我交手,你不配。
“你…”杨朔一语,气得吴铨说不出话来。
对方不打,总不能逼他吧?
一时间,这位威武侯府的侍卫进退不是,甚至尴尬。
“杨老弟,你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巧言两句便把我的侍卫逼得无话可说。”坐在席位的威武侯狄元杰,喝了一口美酒,朝身边的杨一清笑道。
席之上,除了杨一清和三位夫人外,都是当今大秦的重臣。
易学,曾经的镇西大将军,现任的兵部侍郎,
贾春,翰林院大学士。
狄元杰,威武侯。
另外三位也都是各部的大员。
杨一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深凝视着下方的白袍少年,难以想象,这位巨商似乎在笑。
杨一清凝视半刻,收回神色,语气十分冷淡地回道:“他现在已经不算我儿子。”
大学士贾春在一旁摇摇头,道:“血浓于水,岂能‘不算’?杨大老板,何必跟自己儿子一般见识?”
狄元杰诧异道:“杨老弟,你是认真的?”
杨一清反问道:“我何时说过虚假的话?”
“杨大老板未免太…他不过是个孩子!!”大学士贾春胡子一翘,微怒道。
得知自己推荐之人既是闻名京城的月亮公子,又是好友之子,贾春才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没想到举荐侍读一职,最后却是造成父子决裂的借口。
贾春皱眉,虽不知这对父子之前生过什么,但,血浓于水,父慈子孝,千古之理,要是杨家父子日后真视为仇人,宁愿请求陛下撤回旨意。
“贾老,你也太过急动了一点,这是他们杨家的家事。”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易学捋了捋白胡,缓缓说道。
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似乎来京城这几年,杀气收敛了许多,更像一位儒雅慈爱的老者。
从杨朔出现到现在,易学都用平静的目光看着这对父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