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一,终于响起。
人仰马翻。
无数的血肉飞溅到了侥幸残存下来的人的脸上,惊愕!
是谁,是哪个白痴?两军胶着还***放炮,到底想炸谁?
···
孙元化的大炮水平确实不赖,两军胶着,后金劲旅那三千人马确实战力惊人,但人少有人少的打法,那边是配合,当身边的袍泽正与敌军厮杀的时候,他能后躲在人后精准的给人家一箭,这边是配合,然而这对阵型也是有要求的,以一抵十并非一个人打得过十个,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但若是指杀伤率--以一抵十绝非什么骇人听闻的奇事。
这三千人的阵型,他们此时便如排列在一条圆弧上,里面--接触面积小的是这三千人,外面人多的是解难军骑兵,而其他后金兵马渐渐退到了那三千精悍之师后面和侧翼,以为护军。
此时大炮虽然落在了两军交战混乱的一条线上,但对后金兵的杀伤明显要大上许多。
一个洞,周围全是死尸,一下战场便空了出来那么一块。
“砰”
“砰”
连续不断,红衣大炮震耳欲聋的响声再次将他无语伦比的杀伤力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这场硝烟滚滚的几十万人的大战,如何能没了这惊世的利器?
一轮,五,毕。
整片战场仿佛在那一霎那间全都静了下来,只单单剩下了脚下血水流淌之潺潺。
“大丈夫死则死矣,今日--死战杀奴!”
一起横刀立马,一槊刺穿一敌兵的胸膛,坚固的铠甲仿佛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大好男儿随我杀奴去!”
拼了!拼了!
男人的血液--在这一次,彻底燃着了!
燃烧!
燃烧吧!
“誓死追随将军!”
“杀奴!”
长时间的体力消耗,眼睛纷纷疲惫地便成了血红,然而此时他们不知哪来的力气,疯了一般追随着那个身影死命向敌人扑去。
“砰”
“砰”
城楼上的大炮,他再次打开了他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口,虽然距离如此之远。
惧了!惧了!
便是心智再坚硬的人,在没有做好决死的心里准备之前,死亡总是有无数手段让他动容。
他们虽然精锐,但面对死神,一样只是凡人。
三千精锐几轮下来伤亡近三分之一,阵亡人数直三百,如此--心中岂能不怵?
然而解难军骑兵亦是伤亡了一百余人,不过好在孙元化的炮术确实不赖,是的建奴的伤亡远大于解难军。
“杀!今日,唯杀奴是也!”
一人一骑,一槊直入,无人可挡。
炮?何惧!
死?又何惧!
“诸军,死何惧哉?”
不错,死何惧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