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定邦刚架住了这一剑正喜这枝新得的铁矛竟然能挡下李丘平宝剑的锋锐时忽然觉得身周似有无形的利器正在游动。他一转念间便即明白回想起眼前这个少年地种种手段。不由得魂飞魄散!
李丘平左手猛地向左启弓推出一掌而后转向翰定邦。凭栏问带出已然聚集到了顶峰的剑意“十面埋伏”余下地变化尽皆向已经不知所措的翰定邦罩去。
左启弓一眼之下已经知道翰定邦中计他惊急之下宝刀急舞欲强行接下李丘平这一掌而后营救翰定邦。
宝刀迎面破开了那道呼啸而来地掌风。左启弓正急步上前间忽然凭空又是一股大力向他袭来。此时左启弓刀已递出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宝刀一竖。仓促间又接下了这一股掌力。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还没有站稳竟然莫名其妙地又出现了一股力道向他袭来。左启弓不得已只有再次竖刀硬扛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那掌力似乎无有穷尽。如暗流汹涌又似惊涛拍岸一重重不断向左启弓击来他硬接了第一式后面的力道便连绵不绝竟似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掌正是李丘平在黄河之上操舟时新悟的绝技使力便如长江大河一般连绵不绝。李丘平料敌极准这一掌蓄势已久左启弓不识奥妙初遇之下竟被逼退老远。
左启弓好容易化解了最后一重力道抬头望去。只见李丘平宝剑指地剑尖犹有鲜血滴下而他却正抬头望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象是在祝祷什么。翰定邦则倒在了李丘平的身旁一动不动。以左启弓的眼力清晰可见斡定邦身下不断有鲜血流出显然是已经中剑身亡。
李丘平确实是在祝祷在缅怀一位故友。司徒血虽然与他相交不久却是他可以全然信任肝胆相照地朋友。李丘平还清晰地记得司徒血死前那状若流星划过一般灿烂而壮烈的一刀!
“司徒兄丘平终于为你报仇了你走好!”
李丘平看着走近的左启弓淡淡地道:“怎么没有见到狼神前辈莫非他不屑于同左兄你合击李某么?”
左启弓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面前这个少年在武道上地进步之实是骇人听闻!自己从稳胜于他到打成平手再到现在已经打不赢他不过是短短数月而已!这个少年此时问到狼神很显然那意思是已经不再将自己当成了他地对手!
李丘平傲然卓立身后传来黄河暗流那种压抑着的暗暗的低声咆哮。岂知再转过一个河道这压抑着地低沉的闷吼就会化成掀天的怒潮。
李丘平气势一时无两此时便是狼神站在对面他也有信心一剑斩之。
左启弓心中生起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少年仿佛就是这大地上不可战胜的存在这种感觉他只是在恩师宗唐的身上曾体会过。这种无力的感受饶是他心志坚定却也不由得一阵迷乱。
然而事情总是要有个了结该杀的人还是要杀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管他是神仙也好魔鬼也罢恩怨纠错间唯一的办法就是举快刀斩之!
左启弓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神态便是没有地上完颜真珠和翰定邦的尸体他与李丘平也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左启弓一挥手沉声喝道:“上!”
左启弓这一次带了大批人手光阎家人也都不止那几个鬼众。而他自己出手过早反而折了师弟斡定邦这一下也让李丘平的气势攀到了顶峰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左启弓定下神来脑子便也灵活了起来。本来以他带的人手就是没有狼神相助只要是将李丘平逼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他是有把握能收拾李丘平的。而如今李丘平气势极盛加之他所了解的李丘平的种种异能手段左启弓已经没有了什么把握。而今狼神不知身在何处他心念电转欲要想出一个能困住李丘平的法子。
见又一众敌人围了上来李丘平出手若狂右手神剑闪动左手或拳或爪人群中大有好手存在却无人能挡其锋。李丘平已然杀红了眼所过之处威不可当鲜血四溅下到处都是倒地的残尸。
李丘平虽然是肆无忌惮地狠杀猛斗但对敌人攻来的每招每式却仍是体察得清清楚楚六识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身上无伤。六识降低的苦头他吃得足了值此危难之际却也不敢轻易施展惊神**周围的敌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宁可多费些力气却也不能失去了赖以保命护身的察敌能力。
左启弓带来的人已经全部现身一众人大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豪雄但似这般以一敌众还大占上风的情形却是没有见过。李丘平武功强横倒也罢了他手中的那把剑更是无坚不破众人只见这个少年状如疯虎身若鬼魅饶是一众人并不怕死却也起了抽身而退的念头。
李丘平正杀得痛快的当口忽然听到一声娇诧正是宫琳琅的声音。李丘平转头看去只见宫琳琅已然现出身形正奋力与一个白衣人争斗眼见已然不支。
这个白衣中年人乃是阎家家主的亲弟阎家的第三号主事人名叫阎谛。宫琳琅的鬼隐之术正是出自阎家宫琳琅新得此术如何能瞒得过在此道上浸淫了数十年的阎谛。
阎谛见李丘平威不可挡正打算偷偷溜走之时却现了宫琳琅。他一转念间便即大喜完颜宗弼的格杀令中虽然没有提到此女但宫琳琅与李丘平一道行刺之事却是天下皆知这么长的时间二人若是没有暧昧之事当真是鬼也不信!想来若是擒住了宫琳琅那说不定便可以要挟这个看似无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