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抿嘴一笑,却看着绿萼又问道:“除了咱们府上和杜府,可还送了别家?”绿萼微微这愣,随即连忙说道:冷冷奴婢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这就再去问一声……”
见绿萼匆匆出了门去,朱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是担心汝宁伯本家?除除“越是如今他得用的时候,越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听到这样的回答,朱氏不禁笑着点了点头:“好,好!你有这样的准备我就放心了。不过是二流勋贵,咱们不惹事,可也不能怕事!把该做的做周全,要是有人再挑刺”就好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陈澜哪里不知道朱氏素来是睚眦必报”可这说法合着之前陈滟所说之脸,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情,当下她自是点头应是。祖孙俩又说笑了一阵,绿萼总算是又回来了。
“老太太,三小姐,镜围送东西的那位管事说,杨大人总共打着了五六只野鸭,几只野免子,还有两只鹿,还陪着皇上杀了一只熊,皇上都一股脑儿赐给了他。四只熊掌分别送给了咱们家,杜府韩国公府还有汝宁伯府,其余猎物则是分了分,自家留了一份就送了四家来。那管事还提了一嘴,说是杨大人被罗世子找去一块喝酒了,还捎带了几样东西去……”
朱氏点了点头,示意绿萼下去,晚上让厨房先整治一块鹿肉,这季吁了一口气说:“想得倒是周到。镜园那头说是汝宁伯嫡支,可毕竟多年不在京城,关系不多,本家那边不能让人挑把柄,至于咱们这几家,自是都不能落下。倒是没想到他和罗世子竟还有些交情,大后天就要迎娶了,居然有闲情逸致跑出去喝酒!不过也说不准,兴许是高兴,吏部张尚书入阁,却还兼着尚书,罗家和张家联姻,罗世子日后就更稳当了。
得知杨进周又没罗旭出去喝酒,陈澜也颇觉得意外。可想一想两人乃是一时瑜亮,罗旭不但拿得起放得下”而且甚至未雨绸缪消除了隐患,他们之间惺惺相惜才是自然的,她就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罗旭的婚事是在前几日刚刚定下的除亦为天子赐婚,文定过小帖就在明日,至于成婚则听说在明年二月,想来罗家也要忙碌起来了。
进了十月,京城的家家户户都烧起了暖炕,一到傍晚路上的人就少之又少,而酒肆的烧酒却因为可以御寒,照例变得好卖了起来。至于如羊肉汤和火锅子这种生活驱寒的吃食,则是更加为人们喜爱,几家有名的店铺更是从早到晚宾客爆满。只罗旭在京城乃是地头蛇了”虽说杨进周来得晚”可他早就在羊肉胡同这家羊肉馆里订好了包厢等着除杨进周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炽烈的酒香。
“我还没来,你怎么就一个人喝起了酒?”
“这不是坐等太无趣了么!”罗旭随手把桌上那个空壶撂在了地上,待杨进周坐下就站起身摆了酒碗在他面前,又抱了酒瓮斟酒,“你放心,等你的时候不过是拿着小盏尝个滋味,眼下才换大碗过过瘾。这第一碗,敬你……”
“哪该是你敬我,是该我敬你才是,明日你家就得遣人去张府下定了吧?”不等罗旭弃口,杨进周又添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今天都得我先敬你一碗!”
见杨进周夺了那酒瓮去先给他倒满了,随即才自己满斟了一碗除旋即拿起那几乎满溢的酒碗塞在他手里,又自己捧了过来没他一撞便一饮而尽,罗旭只觉得目瞪口呆,等杨进周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他这才笑出了声来。
“杜阁老还老说你是木头的,要是让他看见你这强词夺理的样子,指不定怎么惊讶!好,那我就喝了这一碗!”
喝下一碗之后,两人就没这么拘束了,你一碗我一碗犹如喝水似的下去不少,须臾小二又送了炮制好的野味来,他们这才对视而笑。男人的交情不外乎三四种,不是在战场上并肩打出来的,就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亦或是在某种不好说的地方一块耍出来的,再者就是打小玩在一块的兄弟。对于最初并不熟悉的他们来说,自然是第二种更多些。说了一阵子题外话,杨进周就伸手拦在了罗旭还要倒酒的手上。
“好了,还是适度些好,再喝多了你回去不好看。说正事,我今天陪着皇上射猎,出来时夏公公给我捎带了一个好消息,说是他去太医院问过,几个有名的御医都说,贵妃娘娘只要把身子养好了,以后再有孩子并不径夏公公还另提了一句,令堂的年纪比宜兴郡主还大些,又不是身体健壮常常练武除如今这一胎得多加留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