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大虫倒地,痉挛了一阵,身体逐渐变成了脓水,这个过程非常血腥,看的陆谦玉不禁心头一颤,伴随滋滋啦啦的声响,还有皮肉腐蚀的味道,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陆谦玉不得不用衣服袖子捂住了口鼻,恶心要吐了。
大虫死了一只,林兄丝毫没有洋洋得意,因为,白药粉不是很多了,出门在外,这种纯是杀人的东西,又能带多少,他可是救人的医生,不是杀人的恶魔。
“它是腐蚀分,极为刚烈,就算是钢铁,沾染一下,也得变形。”林杏回答浪流的问道,三个人在树上,暂时是安全了,距离地面,三四丈,大虫的弹跳力再如何了得,也没法脱离地心的引力,除非它们长着翅膀。
“腐蚀散,好东西呀。”浪流摸了摸嘴巴,看见地上的大虫,表情非常嫌弃,给震撼到了,“那你快点,多用用,等我把它们吸引到树下,你就撒上去,把这群畜生,一口气全杀光,不过可惜了,这么多上好的老虎皮啊,越大的老虎皮,越值钱,被你的腐蚀散这么一弄,太可惜了。”
“别想着钱了!”陆谦玉往下看去,“林兄,我觉得浪流说的有道理,这些家伙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只能找个机会,把它们一网打尽”
几只大虫正在树下绕圈,它们仰起头,盯着树上的三个人,没有撤退的意思,有两只试图跳上来,跳了几下之后发现距离太远,够不到,于是开始爬树,幸而它们都是大体型,爪子抓不住树干,抓住了,也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爪子掀起了几块树皮之后,又掉了下去。愤愤不平的老虎开始踱步,不时发出低吼声,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陆谦玉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们暂时是安全的,仅仅只是一时,老虎们若是还不离开,实质的问题得不到改善,还是要免不了一战。
“对啊,快点用,马上就要到中午了,没有人增援的,凡事都是靠自己。”浪流催促道。
林杏羞涩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我是个神医,腐蚀散也不多了。”
“不多了,什么意思?”浪流吃惊。
“刚才全给用了,那种东西,最大的用处就是毁尸灭迹,杀人性命,谁能带多少在身上?”林杏低头道。
“那怎么办?”浪流失声大叫,“看下面,这群畜生,越来越多,把我们围在这棵树上了。”
陆谦玉所在的这棵杨树,是个老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高耸挺拔,若是在这上面待着,老虎肯定是攻不上来,说来也巧了,这棵树附近没有其他的树木,也就是说,陆谦玉不能指望着三脚猫的轻功,从这棵树上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在树上行动,他们也不能下去,双方这么一耗,人是受不了,因为没有食物和水。
林杏点点头,“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用再等了!”陆谦玉说,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两个趁机下去,与连横派的人汇合。
“你?”浪流张着大嘴,狠狠摇头,“不行不行,谁下去,谁死,你以为是你是钢做的,老虎的牙齿咬不透?”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林杏说。
“林杏,你存心要啥了谦玉是不是?”浪流不满的说。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林杏道。“陆谦玉的轻功,要比你我要好一点,他手中的孤寒,锋利无比,可以轻易的劈开大虫的皮,你手中的刀,还有我的飞镖,都不能对它们构成实质上的伤害,所以,换作你我,谁下去,才真是死路一条。”
“那我们可以一起下去,我就不信,这十多只老虎,全都不怕死?”浪流哼道。
“它们若是害怕,再看见我的腐蚀散之后,就已经撤退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三个,赤身**的鲜肉,它们嘴里的食物。”林杏说。
“那我们还可以留在树上。”浪流说着,撸下了一把树叶,放在嘴里,“我们可以吃这个,睡在树杈上,我就不信,老虎不去捕食,现在它们数量多,我们打不过,等它们数量少了,我们还打不过?”
“异想天开,我们三个人,合力才能杀死一只,这里是十多只,就算是走了一半,我们也打不过,你明白吗?”林杏说着,在药匣子找了找,拿出一一小瓶药,送给陆谦玉,“它是臭味药,是用几十种,腥臭的植物,熬制而成的,涂在身上,可以让老虎失去嗅觉,它们可不大爱吃腐肉。”
陆谦玉接过来,点点头,着手开始涂抹,他心意已决,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只要他离开这片区域,往前一点,便是连绵的树林,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很短,他安全可以靠轻功在树上飞奔,这样就能甩下老虎了,林杏的意思,他也明白,给了这臭味药,万不得已,也能保证,自己不会给老虎吃了。
臭味药,名不虚传,刚起开了盖子,这味道
,不禁刺鼻子,而是刺大脑,闻上一闻,臭醉了人,吐出来的空气都是臭的,陆谦玉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东西?”陆谦玉几乎说不出话来,“也太臭了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畜生害怕,人都受不了,就说别它们了。”林杏得意的说。
“我能不能不用?”陆谦玉哭丧着脸。
“这是屎吧?”浪流在鼻子前散着风,“林杏,你这家伙,到处是怎么熬制的啊?”
“长期与药材打交道,我的鼻子,早就被各种气味锤炼的百味不惊了,所以根本感受不出来。”林杏说着,示意陆谦玉可以行动了。
陆谦玉心里一横,握紧了孤寒,把半瓶子臭味药涂抹在身上,观察地面,十三只老虎在树下,两只在远处,老虎群,中出现了一个空档,正适合穿梭,陆谦玉估计了一下老虎的速度,对比一下自己的身法,只要拼命地逃跑,不被老虎围起来,它们要抓住自己也不太容易,离开这棵树,只需要攀缘上另外一棵,他就安全了。
“我们在树林的尽头回汇合。”陆谦玉说。
“不见不散。”林杏点头。
浪流诧异道:“真走啊?”
陆谦玉夺了浪流身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这个先放在我这。”
“千万别给我弄丢了。”浪流嘟囔着。
借着酒劲,陆谦玉从树上直接跳下了去,双脚刚一接触地面,展开双臂,直线跑去。林杏在树上,投掷飞镖,用以掩护陆谦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