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在方安走了十余步之后,突然喊道:“你哥哥,虽然要害我,但终究是没有害了我,这笔账,我原本要与他清算,他可骗得我好苦,不过,现在他已经死在了松上兄弟的手中,那也是罪有应得,可在鸳鸯堡中,他设宴款待,又派人与我一起上山,赠送了我许多东西,这件事情,还要另算,你回去之后,若是祭拜你的哥哥,那便在他的坟前,跟他说,无论是何人指使他的,我林杏尊称他一声方成大哥,并不为过。”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林杏,只觉得这话说得豪迈壮阔,瞬间对林杏有了丝丝敬佩之情,林杏此举,不但不恼火,降罪于方安的身上,反而以德报怨,当真是大丈夫的品格。
有个人走上前
来,喊道:“十大家族,乃是这个体质的开创者,若是没有当年的十大家族,那就没有现在的中原武林,林家公子,不愧是林玉春老爷子的孙子,林家的后裔,能有如此胸襟,当真是让人好不佩服,佩服,佩服。”
“是,果然是大家无庸子,林杏公子,可称之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没有给林家丢脸。”
“林公子,弱不嫌弃,等下得山来,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林杏向众人点头道谢,听的这些奉承之语,兀自开心,再去看方安的时候,只余下一个背影,是时,整过了中午,阳光猛烈,将山道烘烤的炎热,一道道的肉眼可见的蒸汽,向天空中飘去,林杏来到松上村雨的面前,脸色一红,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刚才冤枉兄弟了,这就给你兄弟请罪。”松上村雨虽然没有直接救了林杏的性命,这件事情,却跟他有脱不清的干系,在长白山寒冷异常的气候下,松上村雨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保护,单单是这个付出,就应该受林杏一拜,林杏弯腰屈膝,一揖到底,头刚刚低下去,就给一双大手拖住了手腕,别看松上村雨长得瘦弱,文质彬彬,这手劲倒是极大的,使得林杏再也不能成功,林杏抬起头来,两人相视一笑,此中深意,众人无不明白,这俩人在此一场误解之后,竟然成为了好朋友了。
陆谦玉生平也最喜欢与这种侠义之士打交道,别管他是中原人,还是北方人,外邦人,还是中土人,只要是侠士,心怀大义,那都是他愿意结交的对象,看到这里,便也走上去,自我介绍一番。
松上村雨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甚好,甚好,我松上村雨,平时一个人孤独习惯了,没有好朋友,是做了一个好事,可在别人眼里,也都不值一哂,今日可能是上天垂怜,竟然让我一时间收获了两个好友,人生如此,又复何求啊,若不是今天还要上山,我们可以一定要大醉一场。”
浪流听到这里,脸上挂不住了,刚才他不了解事情真相,只道松上村雨仗势欺人,滥杀无辜,心里极为恼怒,这时误会解除了,他又是林杏和陆谦玉的知己好友,松上村雨竟然将他晾在一边,他的心里如何好受,心道:“好你一个东洋小鬼,跟他们两个人结交,竟然看不起我么,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浪流的心中变化,陆谦玉又岂能不知,他知道松上村雨不了解浪流和自己的关系,上前抓住浪流的肩膀,笑嘻嘻的介绍道:“松上兄,这是我的好友,名字叫做浪流,一双手掌,可是猛地很呐,刚才多有误会,我这个朋友,性子急了一点,你们两个可要多亲近亲近。”
松上村雨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是这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几匹大马,从山下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