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女子一番陈词,无论真假,那便是对会嵇派大大的不利,若是传了出去,难免引人猜忌,郭孙雄正暗暗思忖,只听天井中,传来郭猛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十分粗犷沙哑,尾音咬的极重,是而屋外数十人,叫声乱作一团,其声仍可突破群音,清晰可辨。他大喝道:“兀那婆娘,你往哪里逃,逃得掉吗?”接着便是呼呼风声,众人的脚步声,喊叫“捉奸细”的言语,声音慢慢变小,可见众人已经走远,陆谦玉望向门外,自是猜测这女子的身份,话里话外,这女子似乎了解事情的真相,陆谦玉要洗脱嫌疑,说不定还要请她出面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女子所说,此事与会嵇派有关,这种想法在陆谦玉的脑中一闪而过,只当是笑话,如何能够亲信?
郭孙雄眉毛耸立,脸色微凝,沉吟了片刻,转过身来,说道:“达儿,你去协助哥哥,务必将此女子捉拿。”
郭达精神振奋,双眼熠熠闪光,说道:“父亲放心,这女子逃不出我们的掌心,父亲稍等片刻,我这就捉了她来,教育父亲发落便是。”郭达此言说得极为自信。
郭孙雄点点头,说道:“尽可能留下她的性命,调查她的身份,不可莽撞行事。”
郭达称是,携剑而出。
陆谦玉心想,“郭达虽然不是我的对手,剑法颇为了得,那女子不知道是如何厉害的角色,多半要栽到郭家两兄弟手中。”忽然之间,心情烦闷,转念道:“我怎么担心起这个女人来了,那是大大的不该,她与我素未蒙面,我怎可料定,她不是敌人。”陆谦玉想了又想,只怕郭猛郭达两兄弟不是那女子的对手,站起身来,说道:“郭掌门,我也去瞧瞧去,若能帮上什么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林杏也道:“这女子来势非常,视乎对东丘山的地形了如指掌,只怕大大不妥,我也去搭一把手。”
郭孙雄拱拱手道:“既然如此,两位贤侄可要小心从事,放走了女奸细那倒没有什么,只怕这女奸细,另有阴谋。”
林杏笑道:“这里是东丘山,即便她魔教中人,还能做什么大动作来?”大笑几声后,快步踱出。
陆谦玉与郭孙雄告别,飞奔而出,此间,天井之中,尚有七八名会嵇派的弟子留手,他们神情严肃,严谨不苟,看似为了回护郭孙雄的安全,放着有人用调虎离山的计谋。
林杏看到这里,冷冷一笑,几大步赶到墙边,抬眼见白墙上留下几个黑足印,心道,他们定是从这里出去了,长袖一会,足下发力,扭身而上,陆谦玉展开轻功,紧追其后。
两人在墙上疾驰一段,林杏看见地上遗留的痕迹,猛地扎下,往北走去,俩人施展轻功,速度极快,却已久不见郭达和郭猛,已经其他会嵇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