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宋文改的这个动作,我就很气愤了。这家伙,人呢,真的是好聪明。也是一个好当家人。只可惜,太抠门了。太贪小便宜了。
我知道,她家里的那些事情,坏就坏在她那个当小学校长,因为写了一篇《我们的领导一定要选举产生》的文章,就成了右牌分子的老爸身上。那个右牌分子临死的时候,把她们几兄妹都喊到了床前,一个个吩咐他们跪了下来,再要他们一个个的赌咒。
赌什么咒?要他们说,他们个个都一些才气。不过,要他们自己以后,谁也不准写这些鬼样子文章。要是谁写了,就是对不起他。
儿女们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一个个都哭着,赌完咒之后,那万恶的右牌分子才眼睛一闭,手脚一伸,放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要不然,这宋文改要是肯写起文章来,也会是一个高手的。
看到平常那些提不起劲来的文章,我曾经多次叫她,也写一写,试试看。如果是有一点效果,也好多少为我们家里,创造一点点财富。
谁知道,她一听了我的话,马上就双眼一瞪:陈本虚,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写写,那新婚之夜的惊奇喜悦,产房里无比幸福的疼痛着。或者,是叫我用自己身体,来写写那一次次抵住你的感觉?再说,你要是真的叫我写了,以后我再去见到我的爸爸,他不打死了我才怪哩。
她这等的伶牙利嘴,搞得我一回回都以尴尬收场。
除了这些,她当家理财,对内勤劳节俭,对外贪点小便宜等等方面,确实也是一把好手。想到这儿,我就气势汹汹说: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的那些是什么东西,你也要贪心啊。还不赶快给我拿了回去。
宋文改看着我,不解地回答道:陈本虚,你凶什么凶?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拿不得的?按规定来说,我们住了这一间房,这房间里的东西,应该都是我们的了。以前我们到人家特区深圳,凤凰县的领导,一个个都是这样拿的。同志们连公共厕所里的卫生纸,都全部拿走了。还不是没有人说什么。
你充什么狠哦。你比他们的级别,还要高一些?要有面子些?厉害一些?好,我不拿就不拿。等一下到了外面,你陈寻常要拉屎拉尿,你管不管?你拿手,去给他揩屁屁啊!陈寻常,你听着,等一下子,你到外面拉了屎。我不管你,叫你爸爸拿手,给你揩屁屁吧。
陈寻常听了大声说:不要。我不要爸爸拿手给我揩屁屁,那是揩不干净的,也是不究卫生的。老师说,我们小孩子是要讲卫生。
我气得冲口说道:你这个笨蛋,人家那些一次性用的东西,你当然可以拿了去。可人家那些毛巾浴巾,是常用的,是多次用的。你只住几天,就拿了人家的走,是想干什么?
这个死女人,她还是有一定修养,有一些水平的。听了我的这番话,她立马就是一怔。可能也感觉到,我的这些话,是不是还有一些道理。
又再怔了一会儿,这才悻悻地,把那些毛巾浴巾,退到洗手间里去了。不过,她还是边走边说:死东西,充什么狠,都受穷了一辈子了,才了几天的财,就要鼻子眼里插葱,装大象了。要充大款,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