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咱们兄弟,去吃社饭。我们凤凰,有过春社,吃社饭的习俗。每年农历正月后,第一个戊日起,到春分前后,第五个戊日,就是我们说的”春社”。这天,家家户户煮社饭吃,以示过社。客人如果碰上这个节日,可以大饱口福。
“社饭与煮一般饭不同。先要到园边地角,采撷鲜嫩水蒿菜,洗净剁碎,在石板上把苦水揉尽,放在锅里焙干,与切成碎颗腊肉,拌上葫葱炒香。
按三比一方法,把三分之一粘米煮到半熟,再把三分之二糯米倒入锅内,与粘米一道煮熟。把炒香的蒿菜,放进锅里拌均匀,盖上锅盖,焖上半个钟头,就好了。
这种社饭有饭香、肉香、菜香三味。吃时食欲大增,吃了一碗,还想第二碗……”
我听得口水流了出来。
“吃社饭,柳绿桃红,空气清新。虽然家家户户都做社饭,但总有不同时,邻居要互相赠送品尝。这种乡风民情,至今还在延续。如果到凤凰,不吃上顿美味的”社饭”,也是一种遗憾。”
“是不是不吃社饭,就等于不到凤凰城?”
王建春听了,大笑:”应该说,是的。”
“这可不是三月时节?”
“现在凤凰,为什么能吃到新鲜美国橙子。是因为科技和交通达。”
“有道理。”
一连吃了三碗社饭,把王建春看得目瞪口呆。我才住了嘴。巴砸着嘴,还在余味无穷:”这社饭,我该可以带些,回东纽约长安去了吧?”
“你要,可以叫我老婆,帮你找找原料,回东纽约长安,按我说的方法,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那我要先谢谢你。”
吃了社饭,王建春说:”你们东纽约长安人,很喜欢喝汤。”
“是啊。东纽约长安,天天离不开汤。”
“我再介绍一种好汤给你,苗家酸汤。”
我大笑:”吃了土家族的社饭,喝了苗家酸汤。你这个导游介绍,是不是要收小费?”
“凤凰人说:吃社饭喝酸汤,一夜睡到大天光。喝了酸汤吃社饭,大病小痛都不见。凤凰苗家有吃酸汤的习俗。一天不吃酸,走路打老穿。这‘老穿’,就是踉跄的意思。
“苗家人为什么这样喜欢吃酸菜汤?相传康熙年间,官府对苗人实行禁锢统治,压迫得苗人透不过气来。鸡公寨的嘎能吴哈巴,带领苗民造反,杀了千户把总,大开仓库济民。
“消息传到京城,康熙下旨,两广总督率兵征剿。大兵压境,血火横飞。鸡公寨男女老幼,远逃他乡。两广总督班师回朝,向康熙奏本:苗民刁顽,其仍以崇尚精武,力大如牛,是以不能长久征服,如不给盐食,则人筋疲力衰,再也无力抗争!康熙龙颜大悦,倒旨禁止民商官贾,供苗民食盐,违者,灭九族。
“苗族没了食盐,吃饭不香,吃肉不浓。个个筋疲力尽,行走困难,几陷绝境。有苗家姑娘吴妹秀。看到全家人不愿吃无盐乏味菜,找来只大土钵,装上米汤,把菜叶子放在土钵沤闷。
“几天后,白色米汤了醇,变成淡黄色,出酸味。一尝,味道可口。拿几片菜叶尝尝,酸美可口。炮制酸汤方法,经过世代相传,不仅能制作酸菜,还能制作酸鱼、酸肉、酸辣椒酸萝卜、酸白菜,酸魔芋,刀把豆等精美酸食,使苗家酸食具有特殊风味。”
“这酸汤,还有那么大功力。莫不是六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心脏?”
王建春得意一笑:”异曲同工之妙。”
或者说先入为主的原因,送上来的酸汤呈淡黄色,像东纽约长安老火靓汤。喝起来有淡淡酸味和甜味,细细品着,沁人五脏六腑,其妙无穷。
“怎么样,名不虚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