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官起狗杂种,就不同了。他却是明明白白,想要*陈本虚的意志和精神,老子就不服他这口气。明明先前,一切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为什么事到临头,不声不响欺负我。
老子如今进了这个单位,吃饭不缺,穿衣也还可以。可以安心写文章,能有钱,就有钱;没有钱,就没钱;钱能多点,又多点;钱少些,就少些。还要吃他什么哑巴亏。
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做人,做个窝囊透顶了的人,那不气死人?哪个男人不想做个有志气的人,做个不鸣则已,一鸣惊天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子,不说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父母,祖先和后人。
可这社会,什么叫政治?
什么叫政冶?黑呗!什么叫权力?整呗!什么叫升官?送呗!什么叫学问?抄呗!什么叫潇洒?不回家呗!什么叫能力?喝呗!什么叫本事?吹呗!
杨庸仿一开始,对你的陈老师,也是很好的。可是到了后来,他要陈老师帮他抄稿子,抄了以后,对我们就更加好了。再后来有一天,他和平时一样,到我们家问寒问暖。寒暄了几句,就和陈老师说,要帮他再一写本自传。名字叫:《留取丹心照汉青》。
陈老师一看他在纸上写的书名,人就笑了:杨老师,这不是汉青。是汗青。留取丹心照汗青。汗水的汗。
杨庸仿听了一怔:是汗水的汗吗?
陈老师坚持说:是的,就是汗水的汗字。
这诗我都知道哦。是人家宋代文天祥的七律:
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