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太会死打烂缠。”
王建春说。见我又问他要陈本虚的东西,他脸色又不好看了。我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想,不是我说了一次又一次,你哪里肯拿出宋文改的信来。
反复想了很久,他说:”好,宋文改第二次答辩,我都给你了。宋文改写给向阳花的信,也给你了。这里还有就是向阳花日记,是陈本虚转给我的。现在我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给你。”
从沱江河下游八角楼上,泛出来淡淡红日。我知道凤凰这一行,完全不可能找到陈本虚。吃了碗凤凰米豆腐,大步过虹桥,走进王建春作画的书房。
我说:”谢谢你,王建春。”
“我还要好好谢谢你,这个远方的朋友。我为本虚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不管本虚以后结果如何,也不管本虚今后,真的能怎么样。你能这样帮着他,做完这事。也是他,还有我的最大安慰。
“让我代表本虚,还有本虚家人,本虚朋友,以及我们凤凰朋友,衷心感谢你。”
说着,他放下画笔,指着书桌上的东西让我看。这是个做工相当精细,却也不小的楠木匣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想必是凤凰陈家祖传的东西吧。
拿到手上就让人感到,不同一般地沉甸甸。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厚厚一迭稿子。我知道,这就是他说的,要送给我的向阳花日记。看了看,感觉到它不同于那封信。我想了想:“建春先生,我要不要,也给你开一个收据?”
“唉,他人如今都不知道,沦落天涯何处?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了。这条子对你对我,还有什么意义?你就拿了去,看看还能不能,更加完善你的那本《性福生活之凤凰居》。”
看着凤凰陈家留下来的匣子,我想到了什么,就把赫法官放在我手里的钱,取了出来。王建春一看到钱,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赶快把赫法官在我办公室,说的意思从头到尾,详细地对他说了一遍。最后,我陪着笑说:”这钱,算是送给陈本虚妈妈的,你说,好吗?”
王建春叹口气:”赫法官,真的很有人情味。虽然我们这里,要帮助的人很多,不过这钱,还是好难收她的。”
“这是怎么啦?”
“要是赫法官是一个贪官,这钱,就不干净。要是是一个清官呢,人家就这么几个工资,这钱收起来。于心不忍。”
“贪官,她不是的。其他问题,不用再管了。再说,我听了你讲的情况,给本虚的妈妈接济一些钱,我们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