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舒畅地,我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定睛好好地一看,再摇了摇自己的头,知道自己这一回,真的是醒过来了。再也不是做那个美丽梦了。
可是满屋子里,现在飘着的,尽是香香的。感觉应该是我的那个女人的气味。却又分明是葵花籽的那个味道。他先人的,是谁,能够弄得出来这么一种离奇的香味呢。
她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让我快活不过了的那个女魔,真的是一只蒲松龄笔下的狐狸精吗?
凤凰城可没有什么蒲松龄,只有一个沈从文啊。难道是沈从文笔下那落洞的女子?
这,真的是一个梦吗?
如果是,那我该做了多少个这样子的梦。我曾经梦到过大方的巩利;梦到过精彩的章子怡;甚至梦到过活泼的刘亦菲;可是随便梦到的是谁,都没有昨晚这样子,让我快活,爽过?
当然,我只梦到这些国产的。奥斯卡里的那些狐狸精,我是不会去想的。我才不想让自己的体力,耗费那么多呢。我也只想更加好地为自己的同胞服务。
那么,如果对方不是一只狐狸精,又会平白无故,人家来无踪,去无影地,让你快快活活吗?那不放你的仙人跳,也要收你的人民那个币哦。
我的心里好生奇怪哟。谁知道,这奇怪,还没有让我感觉完了。猛然,新的一个奇迹,又在我的面前,生了。
床前的红色茶几上,放着的一张小小的信笺,一下子吸引住了我。拿起来一看,上面除了我昨天晚上临睡前,记下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外,其余密密麻麻的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得?
我如水月光,可是一个从大城市到小地方,从大杂志到内部小报社,都做过事情的人啊。什么样的中国字,我没有见过哦。
可这张信笺上,写的明明白白,硬是我们中国的字。可我就是认不出,它们的内容是什么?
我左看右看,正看反看,看来看去,先看出来了一个花字;接着,再看出来一个阳字;再又拿到阳台上,看了又看,才看出来一个向字;正要快看出一个陈字来时,只见王建春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了。
“你昨晚上去了哪里,美容了啊?是不是有狐狸精上床了?”
他一看到了我,双手抓住我,看了又看。问了又问。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子问。只睡了一觉,我还不是我吗?不过他既然一下子,就击中了我的穴位,让我心惊肉跳,我实在也不好意思,快乐地独享了。
“你确定,她是一个女人吗?”
谁知道,本来无拘无束,喜笑颜开有他。一听说了我的美梦,看着我,竟然就压住了心头的那种震撼。
“是啊,真的是一个女人。”
凭着我的双手我的双眼的感觉,我瞄摹着她丰腴的身材,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四肢,香喷喷的**。我越是在那里描摩,王建春的脸色,就越加不好看了。可我却还是沉迷于昨晚那无比的幸福之中。哪管他的什么破脸色。
说完,我就拿过了那张纸,递给他看。他接到手里,只看了一眼,那神情,就更加大变了。脸上已经是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一丝丝血色,也看不见了。
“是不是你们凤凰那个什么赶尸的人,给我放的什么蛊?”
人与人之间恐怖的感染,那是相当厉害的。看着他的神情,我居然也开始惊惶失措地问他了。
他一听,人就更加大惊失色,且对我有些愤愤地了:“放什么蛊?你听谁乱说的?”
说着,就把我朝门外拉去了。一路上我们无语,一直到就走上了大街,他才朝着停在那里的车子大声说道:“生官,他先人的,舒家塘,今天老子们不去了。”
“卵场合,你又放老子的水。”
生官在车里只大叫了一声,就听见有脚一踩油门,一下子就看不见人了。
我还傻傻地愣在那里。是哦,昨天晚上我们临分手时。他就说好了,凤凰城这几年,味道已经全变了。有味道,又没有变了味道的,以前的凤凰感觉,就是我们的舒家塘了。所以一定带我去那里,好好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