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站出来,帮他解了围,王老师当然高兴。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开始喝了。
不一会功夫,一连三杯湘泉酒,就下了肚。要知道,我从小长这么大,真也没喝过什么酒,更没有一下子,喝这么多白酒。
我们来文联,只是先看杨庸仿,顺便看陈老师。也就是说:陈本虚老师,还没有我们专一来看的资格。不过酒喝了,也该坐一会走才是。可这回,王老师见我们一喝了酒,才放下了杯子,立马要走了。
看着那瓶湘泉酒,我才喝得刚对口味。莫名其妙地,就跟着他出来了。
上了大街,一直拐了两个弯,到了沱江河的红石头岸边。他像个才逃脱了身的地下档员,看了看前面,又看看后面,这才对我说出这么一个情况:“刚才,看见我和陈老师两个人一碰杯,陈老师的老婆宋文改,在一边,就做出好不高兴的样子了。”
我说:“我怎么没看见?”
他说:“你只顾地跟陈老师喝酒,哪里管人家的脸色?”
一听王老师这话,我心里不但不害怕,竟然就了火。冲着他大声嚷:“是这样?王老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偏偏不走,还要和陈老师再碰三杯,看她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向阳花,还希罕她那个又老又丑,天生的二级残废的破男人不成?”
我开口叫那男人一声老师,是因为你叫他做老师。我是跟你来的。你叫他老师,我难道还不叫?他哪里教过我一天书。我哪里又当过他的学生?为什么,又一定要叫老师?什么老师,鬼老师。
王老师见我了火,连忙又说:“陈老师老婆的脾气,我早就知道了。她的文化水平不高,是个头长,见识短的女人。你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要有自己努力的方向,要有大的志气。”
“陈老师只听你几句话,就看好你了。夸奖你了。你要知道,陈老师平常,是很难夸人的。我只见他,骂了这个,又骂那个。连我也骂了好多回。所以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是对的。”
我听了,心里还是不解恨:“王老师,你知道,我们就是喝喝酒,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早知道,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和陈老师再碰几杯。看她能把我怎样。玉龙溪的女老师,不是常在我家里,和我爸碰杯?我妈还不是在一边看着?我就是要和陈老师……”
王老师看我急了,又笑笑说:“向阳花,我看你今天,是不是醉了。或者,你是不是,看上陈老师了。在平常,我看你不是这样的人。人说:酒后吐真言啊。这酒,真是好东西。”
我心里虽然有点激动,听他这样说:也知道一个黄花女子说错了话。就借着酒上了脸,再也不和他说话。我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一前一后,沿着沱江河往上,朝玉龙溪走去。
从凤凰城回来,好好地睡了一大觉。醒过来时,口里还香着陈老师家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