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们玉龙溪人说的,六月间,给猪打扇子,就是朝钱着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办法。算了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在我心里,还是老想到,那个人的那只手。我就觉得自己以后,要是也这样做下去,恐怕会对不起我那个天天都在想,日日都念着的本虚。
本虚,那你说:我向阳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哩?
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刚刚到手的五百块钱,灰紫色的港币。一下子,我把它放到脸上,一下子又放在胸脯上。那种感觉,真的是好舒服。好舒服。
是啊,向阳花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钱,还是港币哩。是人家外国人的钱。我爸我妈,玉龙溪的人,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钱。
要知道,在我们凤凰玉龙溪,我哪怕就是喂一年猪,种上一年菜,也没有这么多钱。就是和龙妹花她们在厂里,那也要做上一个月,才会有。而且在那鬼地方,拉屎撒尿,不方便不算。还有会让女人东西迟来的,那个万恶的胶水。
五百块钱啊,这是从玉龙溪出来的向阳花,只三四个小时的功夫,就挣来的。一张,五百块啊,三个小时五百,三十个小时五千,要是挣上他三千个小时……那……
直到鸡都大声地叫了几次,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钱虽然来得快,可我的运气太差。
刚做这工作的第二天,不幸的事,就生了。晚上,快半夜了。来了本地的一个客,一个人,就包了一间房。一进房,就吐着酒臭味道,坐在沙上。把他的裤子,也解开了。冲着我,就拿出来他那个男人的东西。像要找人救他的火一样,大声说:“快快,来给我亲亲它。小姐,给我亲一亲它。”
看着他又黑又粗的东西,一下子,把我吓得要死。我想快逃走了。看那个凶样子,又怔在那里,不敢挪动脚步。他哈哈大笑着,扑上来,双手一把就搂住了我。再用他那尽是骨头的手,伸到我的胸脯上,抓住了我的波。勾下头,呲牙裂嘴地摩娑起来。
那一时刻,我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突然觉得本虚他,就站在我的身子后面了。那双眼睛啊,冷冷地看着我。在本虚的身后,我似乎又看到了玉香姐。
我就边挣扎,边同他说好话。要他慢一点,慢一点。谁知道,不管我怎么好说歹说:他竟然像没听见一样。又像饿了几年的老虎,喷着酒气拼着性命,把我一手就捺在沙上了。还把他身子歪歪斜斜地,朝着我压下来。我还来不及推开他,他那只手,竟然打开了我紧身牛仔裤,笔直地伸到我下身去,指头还在我那里,拼命地抠着。
弄得我一身都是虚汗了,真的想大声叫人家来救命了。
说句实在话,好久没见到我的本虚了。自从跟了我的本虚。让我知道了男人,那是多么好的滋味啊。很久也没有跟我的本虚在一起了。在我的心里,当然很想很想男人了。
说实在话,一看到他的那个东西,我的眼睛,真的有点放光了哟。我的下身,分明就现,一下子,就汪出了一股子什么东西来。热热的呢,濡湿了我的小裤裤。多么地不好意思呵。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地不争气叫呢。可是,我知道,向阳花,自己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