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部长眼睛深深看着我:“谢谢,向小姐,你这杯酒,那我,是一定要喝的。”
区总听了,大笑:“向小姐,你说得好;羊部长,你也说得妙,你们,一定要喝。”
“我们还是慢慢来。区总,向小姐,不要太快。菜,还早得很。”羊部长看着我。
羊部长看了看苟志高,突然又大声说:“苟作家,上次你说:区总的那本书,写成了没有?我还在等着,看你的大作呢。”
苟志高听到这里,马上做出一种似乎倾诉的声音:“还没呢,长,我正在快马加鞭,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我早就说过了,我这一辈子,一定要写好两本书。一本,是写我们区总的传记;另外一本,就是要写好羊部长,您的传记。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写好了你们这两部传记,那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了。”
说完,他还放下了筷子,把双手捧在胸前,迷缝眼睛,仰起头,做出一个少女,一下子就出了两本书,那感到幸福无比的样子。
羊部长倒是看也不看他,说:“对,你要抓紧时间,要快写好区总的传记。现在,还缺少什么资料?”
区总抬起头:“还会缺什么?光是在我那里,就有两大柜子的材料,等着他选用。”
我一怔:“区总,你一个人,就有两柜子的材料?”
“是啊,两大柜子,这有什么奇怪,苟作家,都拿去了。”
“想不到,你是一个大手笔啊?”
羊部长亲切地看着我,眼睛扫着区总:“小向啊,你别小看了你们的区总,他,在你们东纽约长安,可是个文武双全的天才。”
苟志高说:“是的,我天天晚上,都在区总那浩如烟海的材料里,提取我写作传记最需要,最宝贵的精华啊。”
“是啊,那可是我格命一生中的最好总结。也是从我在红旗杂志上,表第一篇处*女作开始。”
我听了红旗杂志几个字,不由得就肃然起敬了:“区总,你在红旗杂志上,就表过文章了?还是处*女作?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啊。”
“是嘛。”
“写的什么?”
“是有关无产阶级格命政治理论的专著吧。”
“叫什么名字?”
“名字,就,对了,就叫《工业学大庆,我们农业也要落实到每一棵树,每一亩田》。”
我又是一惊:“多么好的好题目啊?”
“是啊。”
苟志高:“向小姐,这是一个多么有诗意的题目啊。直到今天,人们还这样地重视它。这是我们区总的一个经典传世之作。”
羊部长久久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写好区总的传记,任重而道远啊。”
苟志高:“是,我写好了区总的,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再来写长的。”
羊部长大手一挥,做出很像个大人物的样子:“我的自传嘛,暂时,就不用你来写。这事,最高级早就有安排。你先,要写好你们东纽约长安镇人名正负的最高领导人,你们区国斌同志的传记。”
“是啊,你先要写好,我在格命工作的早期,怎样扎根广阔的农村天地。以后,又通过非常刻地苦学习,努力地奋斗,从一个一身臭牛屎,黑泥巴的乡村兽医,成长为东纽约长安镇人名正负最高领导人的经历。”
“这是一个人很艰难,而且漫长,又相当困苦的万里长征。你就要写好我在这次长征中,走过的每一步扎实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