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回到老虎滩,径直跑回自己房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一个个片段:楚朔拍照时的样子,楚朔掐住自己的脖子嬉闹,还有,一个精致的插着大束百合的水晶花瓶。
她使劲儿甩甩头,“他是坏蛋、他是坏蛋、他是坏蛋……”强迫自己说了十遍,她告诉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反复琢磨楚朔拍照的每一个细节而不是研究花瓶,对,楚朔就是个大花瓶,就算他有些才气,那也是个有才气的花瓶!
她从床上坐起来,嘴里“hoho”着,盘着膝练了几下九阴白骨爪,开始回忆楚朔在摄影棚说过的话。是的,有很多东西是练出来的,但想要拍出精彩的照片,更多的要靠热情、灵气和感觉。
她翻身下床,在客厅中间扎着马步,手臂上吊着白菲的化妆箱。这副模样又勾起了某人的隐痛,只听白菲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真想给你嘴里也塞一张纸,让你也表演一回那个。”
暖暖嘻嘻笑着,心里清楚白菲说的那个就是“活人大便”。韩清正在在房间里查资料,伸出头来问:“暖暖,人家楚楚好心带你去印象,你没算计人家吧?”
“怎么可能,只不过他太精了,我没成功。”
一听夏暖暖遭受了挫折,韩清一溜烟从屋子里蹿出来,坐在沙上幸灾乐祸:“哈哈哈,暖暖今天好像闷闷不乐啊,是不是某人叫你不爽了?”
暖暖目视前方,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笑眯眯慢吞吞地说:“你们雪上加霜才叫我不爽。”
白菲坐到韩清旁边,依照惯例开始了一唱一和:“这个大家心照不宣,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从有了楚楚,我觉得我的心好敞亮啊。”
韩清说得那叫眉飞色舞:“对啊对啊,你说她屁颠屁颠跑去搧人家耳光,结果叫人家占了便宜,她心里能不泛堵吗?”
白菲咯咯地笑:“你说,暖暖会不会是故意让人家占便宜?”
韩清一拍大腿:“其实啊,从楼顶那次我就现了,你说俩人搂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肌肤相亲肢体纠缠,能什么感觉都没有吗?暖暖说自己恼羞成怒咬了人家一口,没准儿是想干什么呢!夏暖暖,其实现在生活节奏快,你想亲就亲,楚楚就算吃了亏,也不至于给你一耳光,你可别光用咬人来示爱。”
……
这俩人趁着暖暖在扎马步,你一言我一语地讽刺打击挖苦嘲笑,暖暖心里这个气呀,两军交战那都是互有胜负,谁敢保证每一回交锋都完胜?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庆幸,幸好韩清她们不知道望远镜的事,要不然,自己眼睛经常遭受亵渎恐怕也瞒不住,那不是更无地自容!
小清清小菲菲,为夏暖暖服务三个月的赌约你们拒绝履行,还不遗余力地取笑,可要做好准备承担所有后果。
这段时间里,楚朔经常在傍晚叫上暖暖一起去宠物医院看小狗,每一次都为小狗准备了好多吃的。他说,这只小狗是和暖暖一起送到医院的,一定要看着它痊愈才能放心。
这下子,韩清和白菲的八卦细胞全部激活,每天盘问兼取笑多达数次,而暖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好重新树立在老虎滩的强者形象。不是有句话吗,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于是暖暖谨记少先队员的口号——时刻准备着!
这天晚上,闺中密友们坐在沙上边互相取笑边吃零食,白菲开始抱怨:“我们那个私立学校啊,工作多得能把人累死,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董事长说了几次加薪的事儿了,可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你们说,我应该再提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