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的举动,显然就和他对待姜流时一样,他是要逼得自己当众认输,借机羞辱自己。
李雄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完完全全把张定给激怒,张定现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长剑挥舞,剑招霍霍,带起丝丝劲风,他剑法陡然加快,常人只能看到剑光闪动,连长剑的轨迹都不能捕捉,这样子李雄再想要模仿显然无法做到。
李雄见到张定如雨点般的剑招向自己用来,手中的长剑也是颤了颤,旋即他手中的长剑也是舞动起来。
在李雄的舞动下,他周身的剑光也是不断闪动,看数量比张定的还要多上几分。
两人便这样以快打快,乒乒乓乓地交起手来。
但李雄的剑招显然胜张定一步,他周围的剑光比张定多上一些,出招的速度比张定快上一些,张定在他这迅捷无伦地剑招下节节败退。
很快,张定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退到了赛场的边缘,张定向后一步,险些踩空,还好他反应迅速,及时稳住了身形。
但他虽然没有掉下去,这一瞬间的耽搁已经给了李雄机会,李雄长剑抖动,一剑快速无比地向张定胸口刺去,张定横剑将这一剑挡格住。但还未等他松一口气,他小腹处就一阵剧痛传来,接着他的身子就已经倒飞而出,摔到场外。
李雄收回刚刚踢出的一脚,然后目光冰冷地看向被他踢下台的张定,嘴角边挂上一丝嘲讽,
“小人,废物,垃圾。”
在场的所有人,看完李雄这一场的出色表现后,都不禁为之动容,想不到李雄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根据之前的比斗,他们不难看出,李雄的实力比之张定,不只是强上一丝半点那么简单。
张定一直被他压着打,本来就十分恼怒,如今听了李雄字字带刺的嘲讽,之前的从容再也挂不住。
他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手中长剑紧握,怨毒地刮了李雄一眼,却没有什么表示。
李雄见他目光阴森,也并不在意,教训完张定,还是让他心中有些舒服,他拍了拍手,满意地转身离去。
不过,就在李雄转身的瞬间,张定目光一凝,手中蓄势已久的长剑脱手飞出,长剑脱手,直接是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李雄背心刺去。
见到张定暗地偷袭,周围众人不少人惊呼出声,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淡定从容的张定居然会因为一场比试的失利而干出偷袭的勾当。
“小心。”
见到长剑如利箭般向李雄射去,任欣妍直接惊得张口大呼,原本娇柔的声音这时听起来却十分尖锐刺耳。
但这时提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想到李雄可能会在这一剑之下被贯胸而亡,任欣妍美丽的眼眸此时已经充盈了泪水,并且这些泪水还一滴滴地从眼角边,顺着脸颊滑落。
但是,所有人想象的贯胸而如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李雄便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长剑距他胸口不过一寸之时,他身子一个前仰,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来势凌厉的一剑。
李雄身子前仰,脚上发力,身子凭空在空中一个转身,便落到了地上,他在空中转身时,已经将后方射来的那把剑抓在手中。
他身子落地,缓缓转过去,看向张定,冷冷地道,
“向来以君子自居的张大公子也会做这种暗箭伤人的勾当吗,原来,这就是君子之风?”
他这一句话声音不响,但因为这时全场寂静的缘故,这句不太响亮的言语已经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在场诸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看到张定身上的目光,大多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的确,正如李雄所说,想不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张定居然会做出暗箭伤人的事情。
张定此举,便是会在很多师弟师妹们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恐怕之后,张定要再维持好他那副君子模样,将不再是件容易事。
张定听到李雄那冷冷地话语,面色也是有些阴晴不定,刚刚他是有些鲁莽,眼下不仅没有伤到李雄分毫,暗地伤人的举动还被坐实,这对他以后的名声,将受到不小的影响。
张定心知这个道理,可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去接受这个现实。
李雄将张定的长剑随手丢到地下,再也不去看张定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随着李雄的下台,周围霎时间议论纷纷,不少人窃窃私语,有些人赞叹李雄师兄剑法高深,也有人说张定气量狭窄。
高台之上,李特注视着得胜离场的李雄,平日里不言苟笑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目光还有意无意间向着张粲瞥去,眼神中带着丝丝嘲讽。
张粲见到自己的儿子兼得意弟子居然败在了李雄手中,脸色气得有些发青,尤其是当他注意到身边是不是飘来的那种暗含讥讽的目光时,脸上的神情更是有点挂不住。
任欣妍见到李雄化险为夷,芊芊素手捂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要是李雄现在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不知道怎样才好。
目光恶毒地望着远去的李雄,张定颤巍巍地扶着胸口站起,然后心有不甘地捡起地上长剑,有些狼狈地回席而去。
他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来建立的好名声,今天算是毁在李雄这混蛋手中了。
李雄,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心中满含恨意的张定,在众多注视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向场外走去。
如今他比试失利,脸面尽失,留在这里只能成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