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这句话看似谦逊,实则告知李雄二人院中当红的价码,这语气中也大有瞧不起李雄之意。
恐怕眼前此人,连听一曲的钱都拿不出,还妄想一亲芳泽。
这两人,准是慕残月之名而来的登徒子。
“十两?!”
李雄几乎是暴喝出声,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名侍女,迎来的却是肯定的目光,而且,这目光中还含有丝丝讥讽与嘲笑。
不止如此,庭院中的其余侍女也因他这一声暴喝望向这里。
对于院中残月姑娘的价码,成都城中的公子哥们一清二楚,这两人以来,二话不说要点残月姑娘,言语中还有什么龌龊想法。
真以为他们有什么背景,没想到只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注意到如此之多的嘲讽与鄙夷的目光,李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进退两难。他身上值钱东西加起来,压死不过二三两,离十两还有老大差距。
而且,这还是人家一首曲子的价码。
他想要就此离去,觉得太过可惜,要和面前侍女说换个便宜点的,又怕她瞧不起。
此时,姜流见他窘迫的样子,也不禁横过书卷捂住嘴偷笑。
李雄正尴尬间,忽听姜流偷笑,有些气急,立时转身,两手抓住他肩膀,叫道:
“你小子还笑,你有钱你上啊,看你小子这穷酸样还好意思笑我了,一百步笑五十步。”
姜流见这小子这么瞧不起自己,有些气不过,他少年争胜心一生,毫不犹豫地拿出了那枚端木令,交于侍女之手,
“这位姊姊,不知这枚令牌在这里能否起作用。”
那侍女一瞧手中令牌,顿时花容变色,她眼中嘲讽尽失,赔笑道,
“原来是端木山庄的贵客,失礼了,贵客请跟我来。”
说罢,她当先带路,引着姜流向其中一条甬道走去。
李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接着迅速跟上姜流,凑到他身边,压着嗓子道,
“你给她了什么,她为何突然和颜悦色了?”
“一块端木令。”姜流淡淡道。
“端木令!多少两的?”李雄一惊,旋即追问道。
“五千。”姜流淡淡道。
“五千!!”李雄差点没压住嗓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偷的吧?”
姜流继续抱之淡笑,不作回答。
李雄顿感没趣,不满地嘀咕道,“你小子出山门一次,神秘了不少啊。”
十几天不见,姜流内力不禁大进,还遇见了石猛,而且有了这么多钱,这小子,现在他都有些捉摸不透。
跟着这名侍女在甬道中左拐右拐,每隔一段路,甬道旁边出现一门,门后即是一个庭院屋室,里面隐约传来莺歌燕舞之声,听得李雄一阵心动。
这笙歌院中庭院无数,每一院中便是一名小姐,一个个庭院有甬道相连,设计倒也巧妙。
甬道最深处,通向最宽阔的一所庭院,这便是笙歌院当红,残月的居所。
侍女将二人领到门前,自己先进院中通报,些许时间,这才出来邀请二人进入。
李雄抢先进入院中,发现院中吾人,径直进入屋内,姜流心虽不愿,却也不得不紧随其后。
刚踏入屋室,一阵浓香铺面而来,让人忍不住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