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欣喜之下,这顿饭吃的甚是开心。饭后,周瑾将叶瑜送至龙虎山脚下,两人神情道别后,各自回去。
周瑾躺在床上,翻腾不已,想到明日之行,心中便热血上涌,如此过了良久才缓缓睡去。
第二日晨曦初照,周瑾便从床上跳起,他运气轻功,兴冲冲地向下游跑去,找到停泊的码头,将他们正一教放在这里的一艘木舟推下水去,他跟着跳入舟中,沿河滑行,到了龙虎壁这里。
他将小舟停泊在岸边,又兴冲冲地向龙虎山下跑去。等了不长时间,令他魂牵梦绕的淡黄色窈窕身影便即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叶瑜。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行至河岸边,上船后,周瑾拿起浆来轻轻一荡,小舟便向下游飘去。时值三月,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小舟借着水流肆意下行,岸边的青山绿水,缓缓地向二人身后移去,便如同一幅绝丽的画卷,缓缓地延展而开。
徜徉在这蓝天白云,碧水丹山的意境之中,两人心旷神怡,不自觉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掌。
片刻功夫,仙女岩已在眼前,坐在舟中,放眼望去,数百丈的峭壁上,一个个洞穴星罗棋布,大小不等,洞穴之中,摆放着一个个棺椁。
青天白日下,见到这么多的棺椁,说起来有些可怖,不过更多的,还是由衷的感慨。这些棺椁散乱摆布在绝壁上,高矮不一,最低的离水面十余丈,最高的,则接近两百丈,真不可想象,八百年前古越前辈们是如何将棺椁送到如此高崖上。这样垂直陡峭的高崖,即便是武林高手,想要攀上去都不是易事,更遑论带着棺椁。
周瑾从崖墓上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叶瑜,道,“师父可曾告诉你,让我来这墓崖有何吩咐,可是要我去拜访哪位前辈的居所?”
听到周瑾发问,叶瑜俏丽的面颊上不觉一阵苍白,眼神不自觉瞥向崖墓最高处,她身子轻轻一颤,弱弱地道,“爹爹让你去的,爹爹让你去的........是最高的.....最高的那个山洞。”
周瑾见她苍白的神色,听她颤颤巍巍地声音,眼光上挑,瞧了最高处的山洞一眼,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这最高处的山洞,离水面接近两百丈高,要从下面爬上去,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虽说悬崖下面是上清溪水,可其实从太高处掉下,那股冲击力极大无比,碰上柔软的溪水,也难保不会受伤。
什么跌入万丈深渊,幸亏下面是个水潭,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云云,简直便如同放屁。从万丈高崖上落下,冲力大到无法形容,这时落在水潭中,与落在坚硬石壁上一般无异。
虽然这山洞离水面不过一百多丈,可一个不慎落下,也极有可能受伤。
就算摔下来没什么大碍,可这悬崖陡峭无比,山石光滑,难以落脚,想要爬到一百多丈处,即使以周瑾的轻功,也不能保证办到。
周瑾再瞅了瞅那个山洞,又仔细看了看沿途的石壁,心下暗暗盘算,规划路线。他思索良久,觉得事情虽然困难,可以并非毫无机会。他看向面色依旧发白的叶瑜,想到她是为自己担心,不禁有些感动,他拍了拍叶瑜香肩,轻声道,
“师父可曾和你说过关于这山洞中的事情,里面是藏了什么奇珍异宝么?”
叶瑜听他发问,有些回过神来,“爹爹说,这山洞中,有你周家前辈留下来的物什,爹爹虽不知晓里面藏了什么,但我听他语气说的慎重,可见里面东西的重要。不过这山崖这样陡峭,你若是想上去,恐怕不那么容易。”她话到这里,眼神中又流露出关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