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光看老乞丐手中的破碗,就知道多半又是一招耍阴斗狠了。
沈老哥仔细看了看,惊叹道:“果然是那只碗。”
楚无涯看了看沈老哥,笑问道:“看来沈老哥果然是神通广大啊。这东西至少小弟就没曾听过。不知老哥可否为我等解惑?”
“呃……”沈老哥微微一沉吟,看了看周围竖起耳朵的众人,毕竟着说别人的至宝,肯定会遭人记恨的,如果老乞丐这一场败了还好,如果胜了,肯定会因此来找沈老哥的麻烦。
楚无涯微微一愣,也猜到了沈老哥的孤寂,拍了拍额头,自骂道:“倒是小弟失态了,差点酿成大错!还望沈老哥莫怪啊!”
沈老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说说也聊表无奈嘛!这破碗嘛,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招财进宝碗。听说是由天品炼器材料空冥石作主体,然后参杂了无数地级材料,最后更是杀了无数魂兽,采其精血炼制,不过因为里面并没有合适的魂兽精魂用来封印,也只能算是一件奇异的伪神器。
因为空冥石的缘故,这个招财进宝碗可以吸收对方的攻击,这也应了老乞丐的名头,一个碗吃百家饭,不管是谁,只要你施舍,他的招财进宝碗就能装得下。”
楚无涯盯了盯老乞丐手中的破碗,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又看走眼了一次。
血衣眼见自己招式**,轻哼一声,整个人就诡异的从斗兽台上消失。
呼呼呼……阵阵凉风袭来。老乞丐孤零零的站在斗兽台上,显得有几分孤寂,但是老乞丐脸上却是越来越阴沉,自己心神就像八爪鱼一般笼罩了斗兽台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血衣仿佛已经从这里消失,始终不能找到他的气息。
决斗未完,老乞丐自然不会相信对方会不告而别。那么,就只有隐匿在斗兽台上,只待自己精神一松弛,便会受到他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老乞丐手指在招财进宝碗上轻轻敲打几声,碰撞出沙哑的蹦蹦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只要血衣还在斗兽台上,那他就能凭借招财进宝碗的声波找出血衣隐匿的位置。但是不管老乞丐双耳如何抖动,传递出去声音始终没有丝毫停顿,也就是说整个斗兽台上并没有任何隐藏的东西阻碍声波的传递。
那……血衣去哪了?
老乞丐皱了皱眉头,双眼缓缓闭上,心神始终不显疲惫的透体而出,笼罩在身体周围,只要血衣一出现,就能在那一刹那现他的踪迹。
时间犹如流水般慢慢流逝!中午的阳光毒辣辣的烘烤着地面,所有看客并没有半分疲惫,都是精神奕奕的看着斗兽台上孤零零的老乞丐,就连楚无涯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一方面不如老乞丐。
一个人保持同样一个姿势战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同时精神力也高度集中地逸散了一个时辰,要是一般人,总阿九脱虚了。老乞丐现在还能站在上面,不得不说他精神毅力之强。
“高!高!高!吾不如也!”楚无涯暗赞一句,心里不断分析老乞丐这么做的目的。先就是因为它确实现不了对方的动作,其次就是因为他打算引蛇出洞,由他主动给血衣制造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也是一柄双刃剑,就看谁能把握了。
一个时辰,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老乞丐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滴水不漏的心神也随之震荡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点银亮从老乞丐头顶探出,犹如伺机待的毒蛇般叮向老乞丐的天庭。
老乞丐仿佛吓*了般,身子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最后轰然跌坐在地面,脸色苍白的望着头顶越来越近的银光。
血衣看着老乞丐的反常行为,知道自己这招虽然来的诡异,但是绝对不可能将一个高手吓成那副模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在示弱!
从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示弱,让血衣找到了偷袭的机会,也让老乞丐本人借机行事,在血衣算计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血衣。
“他难道还有什么后招?或者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血衣心思一转,心神一动,手中猛地出现一柄银光闪闪的梭子。
梭子成三菱状,两头小中间大,一看就是杀人不沾血的绝世凶器。这柄血魂梭也确实是一件凶器,当初炼制的时候就是用几万只冤魂为主,最后更是用黄泉水浸泡几年方能成功,每杀一人便会吸收对方的精血,元气,从而增加血魂梭本身的戾气,近千年来,死在这血魂梭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血魂梭也如愿成为一柄伪魔器,光是气势就能吓的人肝胆俱裂。
说中握着这柄心意相通的血魂梭,血衣的胆气也足了几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乞丐,不管他有什么后招,我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血魂梭眨眼间就到了老乞丐头皮,划破空气带来的厉风甚至吹动老乞丐头顶的白随之飘荡。
血衣整个人更加谨慎了,心中那一抹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了,他甚至都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呔!受死!”为了掩饰心中的惧意,血衣猛的爆喝一声,手中血魂梭猛地扎下。
“呜呜呜……”就在同一时间,老乞丐突然趴在地上,两眼一红,泪眼婆娑的哭了起来。
老乞丐一哭,斗兽台上的空气仿佛收到一股莫名的影响,全都一束。血衣的心神也是一顿,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老乞丐嘿嘿一笑,右手反扣招财进宝碗,直接将破碗当做板砖,狠狠地拍向头顶禁止不动的血衣。